想到這裏,我頓時就著急起來,急忙拿起電話給她撥打。她的電話占線,我更加著急,幾次撥打之後依然如此,我即刻就給她發了一則短信:急事,馬上給我打過來!
結果還是過了幾分鍾後她才給我撥打了過來,她直向我道歉,“對不起,一個老同學,嘰嘰哇哇非得要在電話上和我閑聊。她最近又生了個兒子,所以興奮得不得了。什麼事情啊?”
我不想和她閑聊什麼,即刻就問她道:“省招辦的那個項目,你接受過廣夏公司的錢物沒有?你一定要告訴我實話。”
她的聲音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情了?”
我說道:“這家公司出事情了,牽連出了不少的領導。包括汪省長的那位秘書。你快告訴我,你接受過人家錢物沒有?”
她說道:“沒有。你當時不是再三警告我嗎?本來他們給了我一張卡的,後來你給了我錢,我就把那張卡還回去了。馮笑,你又救了我一次啊。太可怕了。”
她的語氣裏麵帶著驚懼,而我卻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你沒收人家的東西就好。就這樣吧,沒事了。我也就是問問。”
隨即,我看了看時間,然後拿起電話給駕駛員撥打,“小崔,我們馬上去一趟省城。”
就在剛才,在我給阮婕打完了電話之後,我忽然就覺得陳書記讓我去請黃省長吃飯這件事情有些古怪,而且他還特地告訴了我羅秘書的事情。這件事情在我們上江市應該還是處於消息閉塞的狀態,畢竟文的問題還沒有最後下結論,而且羅秘書的事情也與我們上江市無關。
我得去問問林育才行。因為我知道,像這樣樸素迷離的事情,隻有身處上層的領導才看得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們才知道事情的根源在什麼地方。
在離開辦公室之前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姐,我想見見你。不知道你今天什麼時候有空?”
她說:“我在北京出差啊。什麼事情?很急嗎?”
我問她:“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她說:“說吧,我在酒店的房間裏麵。”
隨即我說道:“我們陳書記讓我出麵去請黃省長吃頓飯,我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他自己幹嘛不出麵去請啊?可是他告訴我說這次我們上江的事情牽連到了汪省長的秘書,他最近很少去省政府辦事了。姐,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
她笑著說道:“他是被汪省長訓斥了一頓,他明明知道廣夏公司和羅秘書的關係不錯,也明明知道廣夏公司和你們文市長的關係,但是他為了盡快讓上江市的工作開展起來,為了自己的政績,所以把當時就把這些事情對汪省長隱瞞了。結果才惹出了這麼大的禍端來。這次的事情可能你們陳書記也沒有預料到會牽連那麼廣。現在他心裏沒底,想從黃省長那裏探探其他領導對他的態度。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頓時明白了,“那,我是去幫他約呢還是不去?”
她笑著說:“你當然應該去了。他畢竟是你的領導嘛。人家把事情交辦給你了,辦得成辦不成都必須去。至於黃省長願不願參加,那就是黃省長的態度了。”
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隨即就說道:“那行。我馬上去一趟省政府。不過姐,陳書記既然明明知道羅秘書和那家公司的關係,他怎麼還那樣做啊?畢竟他也是曾經給汪省長當過秘書的人,怎麼一點都不考慮汪省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