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不得不去問了他一句:“那您和烏冬梅的事情......”
他朝我擺手道:“你剛才提醒我得很對。我和她的年齡差距太大了。畢竟我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這樣的婚姻會招人非議的。還有,一旦我們結婚了的話,別人就會聯想到她給我當保姆這段時間的事情。小馮,我怎麼覺得日本人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有些奇怪呢?你剛才也說到了這件事情,他們怎麼會采用如此低劣的手法?畢竟他們也算是跨國大企業,做起事情來怎麼如此沒譜?”
我說:“是啊。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這樣做或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和汪省長初步談過,而且雙方也已經達成了初步的意向性合作意圖。而現在我們雙方在談到具體的問題的時候出現了分歧。他們想要加快協議的簽署,這一點是非常明確的。也許他們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最簡單、有效。”
這時候他忽然輕輕一拍沙發扶手,“我明白了......小馮,你回去休息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日本人沒有那麼傻。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最近幾天內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輪談判並簽約了。小馮,你給陳書記提出的那個方案不錯,第二輪談判我們就提出你的那個方案來。這樣的話就可以讓方方麵麵的人滿意了。”
我頓時聽得雲裏霧裏的,“黃省長,您的話我不明白......”
他搖頭歎息著說道:“過幾天你就會明白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麵,我們幾乎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其間我和莊晴在一起了一整天,不過手機卻是隨時處於開機的狀態。我和她的那一天完全地纏綿在她的住處,自己做飯,然後一次次歡愛。反正就是,一旦我們想起了,然後我們就開始。
我們在她住處的沙發上,餐桌旁,浴室中,還有床上……
每一次我們都能夠到達歡愉的極致。
而對於我自己來講,一切的夢幻和憧憬在那一刻就會變得那麼的真實......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從薄薄的被子下露出的漂亮的小腿。
這是溫馨的臥室,暖和的空氣中彌漫著早晨空氣的清新。
我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我的背上和她的發梢都是汗水。
可是,這時候我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呼叫聲,我霍然坐起,趕快去接聽。電話是李秘書長打來的,“馮市長,今天上午十點鍾我們將和日方進行第二輪談判......”
雖然全身酸軟無力但是我隻得馬上起床。洗了個澡後下樓,到了樓下旁邊的藥店裏麵去買了一盒彙仁腎寶,在服務員怪怪的眼神中要了一杯水,就在那裏直接服下。
反正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所以我沒有任何的壓力。
也許是心理的因素,服下藥後當我坐上出租車就即刻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充滿了活力。
這幾天來,我並不曾去想那天黃省長對我說的那些話,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即使努力去想,其結果依然是糊裏糊塗。
還有就是,我一直在與莊晴聯係,因為我忽然想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問題上麵。可是她卻告訴我說她依然在外邊拍片,一直到昨天,她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回來了。
而此時,當我坐上出租車後就不禁開始再次去思考起那天黃省長說過的話來。因為現在我必須去麵對現實。今天馬上要進行的第二輪談判就是現實。
我忽然想起那天黃省長在最後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就可以讓方方麵麵的人滿意了......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說的不是日本人那方麵?而是我們自己內部的問題?
就在這一瞬間,我似乎也一下子就完全地明白了——
這個項目最開始是汪省長和日方談的,後來我們市的陳書記也開始與日方接觸。而陳書記卻是汪省長以前的秘書。也就是說,很可能汪省長在與日方接觸的過程中他們雙方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了。而這次黃省長的帶隊卻是一種必須,因為隻有這樣的規格才與這個項目匹配。
可是黃省長卻死死咬住我方控股的這個條件不放,這就讓日方感到非常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