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給莊晴打個電話,必須告訴她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是出在我的家裏。我想道。

隨即就撥通了莊晴的電話,“莊晴,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你哥哥和嫂嫂他們......”

她頓時就著急了起來,“他們怎麼了?”

我對她說道:“莊晴,你別著急。你聽我說完後再說。今天我是臨時趕回了江南的,因為我的孩子被別人抱走了。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施燕妮花了十萬塊錢讓你哥哥和嫂子幹的。孩子已經送到了施燕妮那裏,現在我也很心慌。不過你哥哥和嫂子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是我在飛機上的時候。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

她在電話的那頭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馮笑,那個女人我不管,你要想辦法讓我哥哥出來。雖然他對不起你,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哥哥啊。我哥哥這個人並不是特別的壞,問題就出在他那個老婆身上。馮笑,這件事情你得給我想想辦法才可以。”

我很是為難,“莊晴,我不能保證啊。我在上飛機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你你哥哥和嫂子做的,我下飛機的時候事情就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人已經被帶走了,早知道我就讓他們暫時不要帶走他們好了。你想想,他們現在肯定已經被警察錄了口供,在這樣的情況下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不是民事案件,我說的話不起什麼作用的。”

她沉默了片刻後即刻掛斷了電話。

我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起來。說實話,我對莊雨並沒有多少的恨意,或許這是因為莊晴的緣故。

不過我心裏在想:為了那區區十萬塊,他們值得那樣去做嗎?而且,自從我安排他們工作以來的這些年來,他們賺到的錢也差不多有這個數了吧?即使他們確實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要開口找我要這筆錢的話我肯定也會給的,畢竟他是莊晴的哥哥。

與此同時,我暗自慶幸:幸好是他們幹的,要是別人的話說不定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抱走了孩子呢。

施燕妮找莊雨去做這件事情並不奇怪,因為她知道我和莊晴的關係,所以也就知道莊雨進出我的家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用最簡單的方式,最便宜的價格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施燕妮作為商人最容易想到的方式。

十萬塊,十萬塊!為了這區區的十萬塊他竟然就把我的孩子給抱走了!根本就不念及這些年來我對他的關照。在這一刻,我心裏的憤怒頓時就湧上了心頭——他這樣的行為與那些喪盡天良的人販子有什麼不同?

隨即就想到莊晴的請求,我不禁歎息。不過我即刻就意識到了一點:莊雨這樣做,其實很可能還有一個因素:仇富。我所住的地方,我的一切都讓他的心理產生了不平衡。還有就是,我和他妹妹的事情,或許他認為我沒有娶他妹妹,所以在心裏對我有了一種恨意。

當然,此時我的這些想法都是猜測,不過我曾經看過一份資料,據說很多人販子並不能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對社會、對別人有多大的危害,甚至還有的人販子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把貧困山區的孩子販賣到沿海發達地區的家庭裏麵,他們認為這是為了孩子好。

總之,不少的人販子對自己的犯罪都有著充分的理由,所以我相信莊雨的心裏也有這樣的想法。

我沒有先去童瑤那裏,而是先回了家。

李倩看到我後很歉意地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早知道的話我今天就早些去了。”

我搖頭道:“前麵幾次莊雨提前接了孩子,所以你就慣性地認為稍微晚點去無所謂。這件事情你固然有一定的責任,但是責任並不全在你。俗話說,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有人想要抱住我的孩子,這樣的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李倩,現在我不想多說這件事情,等把孩子找回來後再說吧。這幾天你好好在家裏陪陪我母親,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