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對她感激不已,而且我的內心裏麵也即刻就有了一種愧疚,“童瑤,你餓了沒有?我們吃點東西吧。我還沒有吃晚飯呢,今天在飛機上的時候我一點食欲都沒有,剛才也沒有。你也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吃點好不好?”
她點頭,“好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胃口。”
我即刻出去讓服務員給我們準備幾樣菜來,當然是這裏的特色。回到雅間後我問童瑤,“需要喝點什麼嗎?”
她搖頭,“不想喝酒。隨便吃點好了。”
我點頭,“也罷。”
她隨即就問了我一句:“馮笑,你現在心裏其實很想去問問鍾逢那件事情,是不是這樣?”
我又一次怔住了。其實她說得不對,因為今天我確實沒有去仔細想下一步自己究竟要怎麼去對待這件事情,不過此時她問出了我的這個問題後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裏麵好像還真的有一種想要去問問鍾逢的衝動存在。
她在看著我,“馮笑,這件事情是我們私下在討論,說到底都隻是懷疑。我不希望你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不然的話下一步的事情就更難辦了。你說是不是?還有,假如我懷疑錯了人家呢?那樣的話豈不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我點頭,“你說得對。”
其實雖然我認同她的這種說法,但是我的心裏還是覺得很壓抑,因為我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鍾逢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我隻能這樣說服自己:那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既然假設不成立了,那麼對鍾逢的懷疑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根據。或許事情的真相本來就是這樣,童陽西的死本身就是一種偶然,而孫露露後來發生的事情很可能是她經受不住那樣的打擊造成的。
而且我還相信一點: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的,隻不過是我們自己把那些事情想得太過複雜罷了。
現實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比如電影裏麵的戰爭場麵:戰士們高舉著紅旗衝鋒,身邊的戰士一個個倒下,戰場上烽火彌漫......可是,真正的戰場可能是這樣嗎?真正的戰場依然很簡單,應該是隻有子彈的穿梭,還有戰士不住在倒下,衝鋒的戰士心裏肯定也害怕,完全是被周圍的氣氛裹著不自禁地在朝前麵奔跑。那樣的犧牲固然悲壯,但其實也很簡單。
我不再說話,心裏竟然開始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起來。
很快地菜就上來了,我們也就是隨便吃了點東西。後來童瑤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她對我說道:“馮笑,我有事情先走了。有什麼消息我隨時告訴你。”
我朝她點頭,並沒有去問她什麼。我知道,她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即使我問了也沒有用。
她離開後我一個人在雅間裏麵坐著,忽然就想起自己竟然在這樣不安的情緒中忘記了一個人——林易。
對呀,幹嘛不問問他是不是知道施燕妮回來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說不定也牽涉到夏嵐的安全。
想到這裏,我即刻就給他打了電話。
“馮笑啊,我在日本呢。有事情等我回來後再說吧。”電話接通後他這樣對我說道。
我急忙地問:“你和夏嵐一起去的嗎?”
他很詫異的聲音,“你為什麼問我這個?”
我頓時就覺得他有些誤會我了,即刻就對他說道:“林叔叔,我孩子不見了,是施阿姨找人把孩子帶走的。而且據我所知她已經回到了江南。所以我很擔心......”
他更加驚訝的聲音,“不會吧?她跑回來幹什麼?馮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盡快趕回來。夏嵐沒有和我在一起。這個施燕妮,她真的是瘋了。”
我急忙地道:“或許她是太想念我的孩子了,可能不會去傷害夏嵐吧?”
他說道:“誰知道呢?但願不會。不過她這個人到了現在這種年齡......而且我也對不起她,所以我很擔心她一時間衝動後做出傻事來。馮笑,不說了,我馬上趕回來。”
他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而我卻依然擔心,因為我想到畢竟林易從日本回國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想了想,我隨即給夏嵐打電話。可是她卻過了很久都沒有接聽,我心裏更擔心,於是繼續地給她撥打。終於地,她接聽了電話,“馮笑啊,剛才我在洗澡。對不起。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怎麼這麼久不與我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