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知道。據說他被傳訊去協助調查後很快就出來了,這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在我們江南省,在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去動他的,畢竟他的影響太大。

要知道,民營企業對一個地區經濟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而江南集團卻是我們江南省舉足輕重的企業,他作為這家企業的法人,即使是省裏麵的主要領導都是非常重視他的。如今他已經是我們江南省政協的常委,這就非常的說明問題了。你說是不是?”

我深以為然,不過......“德茂,我不敢保證他就願意幫這個忙啊。”

他說:“馮笑,如果你是真心地願意幫寧相如的話,那麼你就一定可以想辦法說服他的。”

他的這句話給了我一種巨大的壓力,我說:“我當然是真心想幫她的啊。可是,我也真的不能保證就能夠說服我嶽父啊。”

他說:“如果你不去做,那怎麼知道就不可以呢?這就如同我們每次開車去市中心,如果我們老是想到市中心的車位緊張,總是在距離市中心的地方就把車停下一樣,其實,如果我們把車開到了市中心後就會發現,如果要找一個車位的話,總是會有辦法的。其實很多人都這樣在想,所以市中心的空車位才會才會有。馮笑,我的這個比喻或許不恰當,但是道理其實就是這樣。”

我頓時就被他說服了,因為他講的確實很有道理,這其實也是我們很多人思維的誤區。我說道:“那好吧。我馬上去找他。”

他說:“拜托了。”

我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嗎?對了德茂,你現在就開車在準備去市中心的路上。是這樣吧?”

他詫異地問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頓時就笑,“反正我知道。好了,就這樣吧,我馬上去找我嶽父。”

隨即我笑著掛斷了電話。

我剛才的那個猜測其實很簡單,因為我覺得他的那個比喻應該是來自於觸景生情。有時候我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很可能是被自己周圍的場景觸動了靈感。而康德茂剛才的那個比喻就特別具有這樣的特征。

我將車停靠在馬路邊,然後仔細地想了想這件事情,主要是在回味康德茂的那些話,因為我必須要先思考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也許,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我這樣想道。

是的,這隻能是唯一的辦法了,因為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去找黃省長。這個案子不同於上次老主任的事情,這件事情太大,牽涉的人很多,而更為關鍵的是,寧相如和楊曙光之間肯定是有問題的,更何況當初楊曙光提拔的事情黃省長是說了話的。也正因為如此,林育才隻能置身事外,因為她和黃省長一樣都必須在這件事情上避嫌。對於這件事情來講,如今他們要做的隻能是把自己撇清。包括林育今天緊急地把我叫回來,這其實也是為了那個目的。

我決定了,馬上去找林易。

電話撥通後林易告訴我說他正在辦公室裏麵,“這樣吧,我們一起吃飯,你們的柳市長和我約好了。”

我忽然想起陳書記以前安排了柳市長和林易接觸的事情,“林叔叔,吃飯我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你們談的事情我要避嫌,這件事情我給陳書記講過。現在我有其它的一件事情,如果您現在有空的話我就馬上過來,沒空的話那就晚上。”

他問我道:“事情很重要嗎?”

我說:“我覺得很重要。有件事情我想請您幫個忙。”

他說道:“這樣啊。那你馬上過來吧。”

他曾經對我講過,隻要我有事情都可以隨時找他,而且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這讓我很是感動,因為我心裏非常清楚,除了我之外可能很少有人能夠在他那裏有這樣的待遇。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其他的人要見他一麵可是非常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