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不過最關鍵的不是在這裏,而是在辦這個案子的領導的想法上。假如辦這個案子的領導一心想從她那裏找到突破口的話,即使她寧相如是鋼筋鐵骨也會被突破的。如今的辦案手法有太多種方式了,而且很多方法是常人根本就難以承受的。”

我心裏更加地難受起來,“是啊。林叔叔,我懇求您幫幫她,可以嗎?”

他搖頭,“這件事情太難了。除非是......”

我頓時驚喜,“除非是什麼?林叔叔,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盡量想辦法去做。”

他卻依然搖頭道:“你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做什麼?嗬嗬!如果你能夠做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了。你說是吧?”

我苦笑著說道:“就是啊。”

他說:“如果要說幫她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錢去搞定住持這個案子的那位領導。不過作為那位領導來講,要讓他放人的話肯定是要擔當巨大的風險的。

所以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可是馮笑,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對於你我來講卻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也許要搞定這件事情隻需要五百萬就可以了,但是這筆錢無論是你還是我拿出來都不行,因為這樣的話很可能會把風險轉移到你我身上。所以,這筆錢最終還是得寧相如自己拿出來。”

他講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卻不明白他話中的其它意思,因為他應該知道,寧相如要拿出這筆錢也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她也願意拿出這筆錢的——以寧相如目前的實力,拿出這區區五百萬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何況用這五百萬免去自己的一場巨大災難,像這樣的交換也很值得。我隨即就問他道:“林叔叔,您究竟是什麼意思,直接講出來好了。”

他伸出手指來指了指我,笑道:“你果然是聰明人,不過你怎麼就想不到呢?假如她拿出了這五百萬,然後人家也放了她的話,那麼對那位住持辦案的領導來講這件事情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說不定什麼時候這顆炸彈就會爆炸的。除非是寧相如接下來能夠做一件讓那位領導完全放心的事情,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辦成。”

我急忙地問道:“什麼事情?寧相如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那位領導才會完全放心呢?”

他看著我笑,“你覺得呢?”

這一刻,我的腦子裏麵頓時靈光一閃,“林叔叔,您的意思是,隻要寧相如出來後盡快離開這個國家,帶著她所有的財產離開。是這樣吧?”

他歎息道:“你真是聰明人啊。不若如此,人家會完全放心嗎?”

我心想:這......或許隻能這樣了。可是......。“林叔叔,她的資產可都在項目上,她不可能就這樣扔下了就跑啊?”

他看著我,“馮笑,我知道你有句話沒有說出來。其實你應該清楚,如果寧相如願意那樣做的話,我完全可以幫忙幫到底,我可以收購她的公司,包括她所有的資產,而且也會給她一個合理的價格。但是你千萬不要認為我這是在趁火打劫,我可不願意背上這樣一個壞的名聲。”

其實剛才我確實是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而且我的心裏就是這樣在想的。不過林易剛才的話讓我頓時就改變了想法,因為他說到了會給寧相如一個合理的價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根本說不上是什麼趁火打劫了。我急忙地道:“林叔叔,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最好的。可是我不能決定寧相如的事情,誰知道她自己願意不願意呢?而且這樣的事情現在也不能傳遞到她那裏去,萬一她被放出來後她不同意的話怎麼辦?”

他點頭,“是啊......不過馮笑,我相信你能夠說服她的。其實你有一個長處就是,你很會說服人。一方麵,你總能夠找到說服別人的關鍵之處,另一方麵是你本身喜歡幫助別人,所以別人也就容易被你說服。嗬嗬!馮笑,我說得沒錯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假如寧相如真的被放出來了後她要反悔的話也是不行的,人家的手段多得很,今後隨便找個理由再次把她請進去就是了。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麵前,我們每個人都是很渺小的,何況她一個小小的開發商。馮笑,最近你聽說過沒有?

我們省山江市下麵的一個縣委書記,這個人被雙規後很快就放出來了,當時的結論是他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這個人出來後卻到處對人講是某某人在陷害他,結果他就被第二次雙規,這下好了,一下子就查出他受賄幾百萬的事情來。

所以,除非是一個人真的沒有問題,否則的話根本就經不起‘認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