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幾乎斷絕了與童瑤和林易的聯係,當然,我肯定不會主動給他們打電話,而且我也不希望他們來聯係我。

其實我知道自己曾經對童瑤說的那句話是不可能能夠做得到的:從今往後不再去與林易接觸。不過我盡量在回避他。

可是像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完全可以回避的。當新年即將到來時候的有一天,林易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馮笑,最近我們抽時間一起吃頓飯。別告訴我說你忙,再忙也有吃飯的時間。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改到後天。新年馬上到了,我們應該在一起聚聚。”

我還能怎麼辦?“那行。就明天晚上吧。”

我心裏很清楚,我和林易之間的這種關係可不是說不接觸就可以不接觸的,至少我沒有不去和他接觸的理由。

此外,對於童瑤對我講的那些話來講,其實都是懷疑罷了。警察的職業習慣就是懷疑人,況且她曾經也懷疑過我。所以,懷疑僅僅隻是懷疑,卻並不能夠說明林易就是罪犯。

而且,我實在是不能把林易與罪犯這個詞聯係在一起。他沒有必要去做那樣的事情,而且根本就無法用任何理由去解釋他為什麼要那樣去做。

因此,我認為這一切可能都是誤會。最可能的情況還是那樣:那一切都是施燕妮幹的。對於一個曾經可以拋棄自己親生骨肉的女人來講,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而且我還想起了在陳圓與她相認之後的事情——施燕妮對陳圓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感情。所以,這是一個冷酷的女人,也許她本來在心理上就有問題。

如果一個人的心理上出現了問題,那麼她去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還有就是上官琴,現在我才似乎明白了她當初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的時候為什麼要帶槍了,或許她本來是準備進山去的,帶槍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意外。

然而後來她並沒有進山去,也許是她找不到一個向我解釋的她獨自進山去的理由。或者是其它的原因。

還有就是,上官琴好像一直是以捐助貧困山區的名義去到那裏的,這就更說明林易很可能不知道她去那裏的真實意圖。

此時,我不禁就想:既然林易已經被公安局傳喚了,那麼他很可能會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真相。

我了解他的性格,至少他會向外界說明他的清白。如今,他已經被警方放出來了,這其實也就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我不再猶豫。

第二天的晚餐林易安排在他的別墅裏麵。我下午的時候很早就從上江出發了,回家後獨自開車去到了那裏,因為他並沒有說讓我帶上家人或者孩子。

到了林易的別墅後我才發現,不但夏嵐、董潔都在,林易和豆豆生的小兒子也在這裏。這孩子剛剛學會走路,而且長得像極了林易。我發現林易每次去看他時候的眼神裏麵都是柔和的。

林易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就問我道:“你怎麼不把孩子帶來?”

我急忙解釋道:“您沒有說這件事情,所以我就沒帶了。”

他頓時就批評我道:“你也真是的,我對你說的是新年要到了,一家人好好聚聚。孩子和你母親難道和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你呀,怎麼越來越遲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