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隨即就發現不大對勁了,因為後邊再也沒有人跟進來。也許是前麵秦政委帶了那樣的頭的緣故。

我很注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這首曲子卻偏偏是慢三步。結果......她開始慢慢將她的身體在朝我靠近。她的身上有著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香水氣味,是一種淡淡的,有著玫瑰花氣味的類型。

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她頓時在我耳邊輕笑,“馮市長,你蠻封建的。”

我心裏頓覺得有些別扭,“不是封建,是影響不好。”

她再次輕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輕盈的音樂聲在我們耳邊飄蕩,但是我卻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的漫長。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去對她講。

還好的是,她終於說話了,“馮市長,您和省電視台的領導熟不熟?”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她說:“我想換一個環境。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調到省電視台去工作。上江這地方呆久了,別人的閑話太多。肖倩華不也是這樣嗎?”

我似乎明白了,“也有你的閑話?你沒有做那些事情,人家有事沒事說你的閑話幹什麼?”

她歎息著說:“劉曉慶不是說過一句話嗎?做女人難,做漂亮女人更難。”

我頓時默然。其實她說得很對,漂亮女人的麻煩有時候並不是因為女人的放蕩,而是因為她們的漂亮。這畢竟是一個男權社會。

她見我不說話,隨即又繼續地道:“馮市長,主要還是因為我們市最近準備招聘幾個專業的播音員。我不想到時候被淘汰掉,那樣的話我就太沒有麵子了。也許我這樣請您幫忙太過唐突了,但是倩華姐對我說,可能隻有您能夠幫得上我這個忙。她還對我說,您是一個很願意給別人幫忙的人。”

我不禁苦笑,“再說吧。省電視台的領導我還真的一個也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問問其他朋友。我倒是在想,既然你有可能被我們市電視台淘汰掉,那麼省電視台怎麼可能用你呢?省電視台的要求應該更高吧?”

她不以為然地道:“那可不一定。其實我對自己的播音水平還是比較自信的,可是我們這地方現在太看重文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省電視台更注重實際能力。據我所知,現在省電視台那位播新聞的男播音員就是自學成才的。我自認為自己的水平比他更高。”

我說:“或許我可以跟你們局長講一下,也可以給朱市長說說你的事情。”

她輕輕推了一下我,然後用怪怪的眼神來看著我,“馮市長,難道你不擔心別人說你的閑話?”

她把對我的稱呼改成了“你”。這是一種親近的表現。我頓時就怔住了,因為她的話說到了最要害的地方。

我隻好再一次複述了前麵的那句話,“再說吧。我問了後再說。”

下一曲我和蘇雯跳了舞,不過我對他們說道:“都一起來吧。”

朱丹主動去請了秦政委。

在跳舞的時候我對蘇雯說了一句,“一會兒你要記得結賬。”

她笑著說道:“我知道您為什麼叫我來。”

我淡淡地笑了笑,“怎麼樣?現在習慣了這邊的工作了吧?”

她點頭,“基本上習慣了。”

我本來還想問她某些問題的,但是卻發現那樣的一些問題根本就問不出口。於是也就隻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