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不禁苦笑:看來我得盡快去找柳市長談談了,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後麵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以前,無論是文市長還是後來的柳市長,他們都把我當成了是陳書記陣營的人,雖然他們對我處處戒備甚至給我下套,但是我畢竟有陳書記的支持,所以做起事情來倒並不難。可是如今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陳書記不待見我,而且還在挑撥我和柳市長之間的關係,這讓我今後如何自處?
他點頭道:“老兄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上稍微溫和了些。不過也可以理解。哎。如今你這樣的處境,要是我是你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覺得吧,你還是應該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和原則,總不能就這樣無端的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吧?”
我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他說:“我覺得你應該再去找陳書記談談。我覺得這次常委會上的事情對你來講也許是好事,畢竟柳市長那樣做至少是對老陳的一種提醒。也許他也因此不得不反思自己了。其實人都是這樣,一直陷於在我之中的話自己是無法從中跑出來的,朋友的話也可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是敵對方的挑戰還更容易讓人警醒。”
我搖頭道:“那也不一定。這還是要看一個人的性格。有的人,比如就是陳書記,像他那樣性格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屈服於對手的挑戰的。越是像他那樣性格的人就越痛恨別人對他的挑戰,說不定這件事情反而地會讓他更加自我也難說。”
他疑惑地看著我,“會那樣嗎?”
我搖頭道:“誰知道呢?我懶得管了。或許,我應該主動去和老柳溝通一下,免得他誤會我。”
他即刻地朝我擺手道:“千萬別。老兄,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如今你已經遭到老陳的忌諱了,你還去和老柳溝通什麼?你那樣做豈不是會讓老陳更加防備你?還有就是,你去找老柳談的話,你怎麼對他講呢?你告訴他,你沒有要把他撬下去的想法?你是有背景的人,能力又強,老柳本來就在防備你,你主動去找他,他會認為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想差了,這件事情正如他所講的那樣,我確實不應該那樣去做。我問他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不聞不問?就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他點頭道:“我覺得應該這樣。當然,除非是他主動來找你談,這又另當別論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主動來找我談,和我主動去找他談有什麼區別嗎?這就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別人怎麼可能知道?”
他說道:“肯定不一樣啊。你去找他的話,你會怎麼談?肯定會直接把問題擺出來是吧?他來找你的話就不一樣了,他隻可能從側麵來探一下你的想法。甚至什麼都不講,隻是和你拉交情。還有就是,如果你主動找他談了的話,組織上或者陳書記來問你你怎麼回答?反正這件事情很麻煩,我建議你還是靜以待變為好。你前麵提到的關於你的想法我覺得很對,就是不去惹事,除非是事來惹你,那就另當別論了。說到底這其實是一種心態,你主動去找他和他主動來找你,這對你來講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心態,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當然,我的意見也不一定正確,我隻是作為朋友給你這樣的建議罷了。至於具體應該怎麼去做,還是你自己考慮吧。”
他說得有些繞,這說明他的思維也不是特別的清楚。本來也是,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很難去處理,也許不同性格的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的處理方式也有所不同。不過我覺得他的意見還是應該聽一部分的。心態......是的,確實是一種心態的問題。我主動去找柳市長的話這很容易被人認為是一種心虛。而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呢?這就說明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如果柳市長主動來找我的話,這反倒說明他已經在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