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非常明白柳市長擔憂的是什麼,但是我卻對此根本無法去做任何的表白。現在我才發現,那次在市委常委會上陳書記的話已經起到了作用,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讓柳市長真正地感到了緊張。

我也很緊張,因為我很擔心柳市長因為這樣的緊張而去背後對我幹出一些麻煩事情來。對於他這樣本身就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來講,什麼陰招使不出來呢?

我想了想後回答他道:“柳市長,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昨天要點名讓我去那個地方。我想,即使是黃省長他們也不會知道這是為什麼。方書記是我們省的一把手,他的想法誰知道呢?

不過對於我自己來講,也就是他讓我去就隻能服從著去,他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什麼。我不會去猜測他的想法,這毫無意義。其實吧,我一點也不想去參加那樣的宴會,對於我來講,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情。

昨天晚上我回答了他好幾個問題,我現在都還在後悔,因為我的話並不好聽。我這個人不大喜歡在領導麵前講奉承話,其實在很多時候我很幼稚,總喜歡實話實說。嗬嗬!不說了,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情。”

我注意到柳市長的臉上再次變了一下。我在心裏冷笑:這件事情雖然我無法多說什麼,但是我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對他發出警告——

昨天是方書記叫我去的,方書記是什麼人?你一個地級市的市長難道還敢在背後搞鬼?

是的,我認為有時候威懾可能比解釋的效果更好。

因為是午餐,所以我們沒有喝多少酒。中午是人一天中陽氣最衰弱的時候,喝酒後會讓人很難受。按照中醫的說法,人體內的氣與宇宙之氣是互補的關係。對於大自然來講,中午是陽氣最旺盛的時間段,而人體之氣在這時候的衰弱就正好與自然形成了一種互補的關係。

也正因為如此,古時候的死刑就選擇在午後三刻這個時間,因為古人認為這個時間是人體之氣一天中最弱的時候,被執行死刑的人犯不容易在這個時間段變成厲鬼。

雖然這樣的講究是一種迷信,但是中醫的這種理論還是有些道理的。比如在中午的時候喝酒之後,往往會一天都感到不舒服。這其中的道理就在於此。

在座的這些人也不想在中午的時候喝過多的酒,所以我們很快地就結束了午餐。不過這並沒有耽誤我們談工作上的事情。

其實工作上的事情再複雜也會變得簡單起來的,因為很多事情說到底就是權力在起作用,而權力卻是掌握在某個人手上的。所以,隻要把掌握有權力的這個人搞定了,事情也就好辦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過真正要把掌握權力的這個人搞定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裏麵比較複雜,方式也很多。對於一級政府來講,賄賂的方式基本上是不可取的,隻能采取禮節性的拜訪,喝酒聯絡感情,用更大的權力關係去壓製。總之,這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比如今天,當裘秘書長把方書記對我很欣賞的事情講出來之後,這位發改委的副主任的態度就明顯的不一樣了。現在我才感覺到裘秘書長前麵談及此事的目的應該就在於此。他聯係一部分黃省長的工作,他知道我和黃省長的關係,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式在幫我,畢竟他不可能在這些人的麵前直接把我和黃省長的關係講出來。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送走了客人後我親自去給柳市長開了車門,我對他的態度恭謹之極。我心裏知道,現在他可能把我對他的態度看得更重。

他朝我微笑著點頭,“馮市長,周末你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吧。下周一我們碰個麵。”

我連聲答應著,隨即就說道:“柳市長,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您隨時叫我,我隨時趕到。”

他點頭,隨後他就離開了。

我心裏非常清楚:越是在現在我就越應該對他更恭敬,而且還必須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事事聽從他的安排。隻有這樣才會讓我減輕對我的防範,也才可以杜絕他在我背後搞小動作的想法。

其實我並不是怕他什麼,隻不過我不想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罷了。

一進屋我就被她纏住了......

兩人相擁著,她的急不可待再也不加掩飾,進而忙亂地響應著我……

我和她在一起纏綿了整整一個下午,到臨近晚上的時候我對她說要回家。她問我道:“你不陪我吃晚飯啊?”

我歉疚地看著她,“我想回去陪陪孩子,還有我母親。平日裏我都不在家裏,隻有在周末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時間。對不起。”

她幽幽地道:“要是我能夠和你一起去你家裏就好了。”

我說:“你不是去過嗎?”

她微微地搖頭,“我感覺到了,你媽媽好像不大喜歡我。”

我在心裏暗自詫異: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的敏感。不過我隨即就不再奇怪了——敏感,本來就是女性的天性,因為她們和我們男人不一樣,她們的內心比我們脆弱、細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