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我們一行就到了醫科大學。當然,在去往省城的路上我給武書記打了電話。

武校長親自在學校的大門外等候著我們,他的身後是醫科大學所有的領導們,還有幾個職能部門的處長。

我在心裏對他很是感激,因為他給足了我麵子。而且,我心裏還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因為這裏是我的母校,而且還是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很快地,我們就坐在了醫科大學的會議室裏麵。這地方我也熟悉,因為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在這間會議室裏麵開過會。但是今天我坐在這裏麵的感覺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當我還是這所學校外事處處長的時候,我坐在這間會議室裏麵是聽領導講話,聽他們給自己布置工作,而今天,我是這所學校的客人和貴賓。

武書記親自主持今天的座談會,他首先很客氣地說了許多歡迎之類的話,然後向我們介紹了醫科大學目前的情況。其實他講的這些情況我都是知道的,比如目前學校的專業設置,博士點和碩士點分別有多少,每年的科研論文有多少篇以及獲獎情況等等,還有就是每所附屬醫院的門診量有多大,床位有多少,特色科室發展情況等等。不過今天我聽到的數據裏麵比以前我知道的多了不少。

對於學校的這些情況,我早已經熟悉和了解,所以我在聽了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朱市長他們就完全不一樣了。其實我們很多人在內心裏麵對高校,對學術都有著一種崇敬的心理。因為高校與學術代表著的是一種神秘與高端,是知識與智慧的象征。在我們國家,自古以來對讀書人都有著一種尊敬的心理和傳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句話就是我們幾千年來國民心態的真實寫照。

有人講過這樣一句話:知識分子在中國曆史上從來沒有像當代這樣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甚至還有人把當今的知識分子視為最大的利益集團之一。這種說法是有些道理的——在如今中國的政壇和商場,大多是知識分子出生的人在掌握著主要的權力。這是我過改革開放後唯文憑論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有對社會發展積極的一麵,比如幹部的整體素質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更能夠適應國際大舞台的需要。但是,這樣的結果也有欠缺的一麵,那就是在現行的體製下利益集團與底層老百姓的嚴重脫離。

知識分子是有著不少頑固的劣根性的。其中最為突出的表現為:

狂妄自大,誇誇其談,不幹實事,百無一用。有些知識分子生吞活剝地讀了幾本書,就以為有經邦濟世之才了。似乎無論什麼難題他都能給出答案,可是一遇到現實問題除了打嘴仗什麼也解決不了,事後卻個個都是諸葛亮。好像漢武大帝中一個情節就很生動地諷刺了這一點。一個博士阻止打匈奴,漢武帝讓他當縣官,他說“不善做官”,讓他守邊關他也不行,最後讓他守哨卡,結果途中被匈奴兵給殺了。曆史與現實中這樣百無一用的腐儒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自私自利,心胸狹隘,思維極端。不少的知識分子隻關注個人的名利,斤斤計較個人得失,稍不如意就牢騷滿腹,什麼“世無明君”啊,“懷才不遇”啊,受壓製受迫害啊。他們總是拿窮人說事,以“真理代言”說事,以爭“民主自由”說事,可是他們絕對不肯為老百姓謀一點利益,做一點貢獻的。誰要是不同意他們的觀點,他們決不寬容的,立馬惡語相向,汙言穢語令人發指。

表麵清高卻是軟骨頭。怕艱苦,無立場。說起大道理信誓旦旦,可以一遇到艱苦環境,政治高壓,更別說嚴刑拷打了,他們立刻舉白旗投降,寧肯打自己嘴巴,把自己罵得一文不值,甚至出賣祖宗也在所不惜。隻要能得到實際利益,他才不管你是黑道白道呢,立刻搖尾巴,立刻追隨不舍。

文人相輕,互相傾軋。平時互相不服氣,瞧不起。有了一點勢力就想置對方於死地。得勢猖狂,失意可憐。

對人求全責備,對己放縱無邊,文過飾非,總能夠找到冠冕堂皇的“道理”為肮髒靈魂和卑劣行為找到遮羞布。

其實像這樣的一些問題在我身上也存在著不少。不過我覺得自己還算是頭腦比較清醒的,至少我在工作上是盡心盡力的,而且也盡量在為底層老百姓的利益著想。

武書記講了很久,不過他這樣的情況介紹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