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行。”

她隨即就笑著問我道:“馮市長,你是不是處女座的人啊?”

我頓時愕然,“處女座?什麼意思?”

她在電話的那頭笑道:“馮市長,看來你的心態確實是老了。星座啊,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用星座去看一個人的性格的。嗬嗬!我也是聽我孩子講的,有一種說法是,處女座的人總是喜歡追求完美,眼裏容不下一絲絲瑕疵。你說你總覺得我們濱江路的設計有問題,但是又一時間找不到問題出來哪裏,我一聽你這話就覺得你是處女座了。”

我禁不住也笑,“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榮書記,下周我叫上相關的人一起到你那邊來,然後先看看現在的設計方案吧。”

她給我介紹女朋友的事情總算是有了個了結,這讓我感覺輕鬆了不少。

我在家裏陪了孩子一整天,中午母親做了不少的菜。可是我發現自己在感覺到家的溫馨的同時卻又有著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很想給朱丹打個電話的,但是孩子卻一直在纏著我。我不忍拒絕孩子,同時心裏也有一種內疚,所以也就放棄了與朱丹聯係的想法。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晚上,當我剛剛吃完了飯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馮笑,你還能幹聽出我的聲音來嗎?”

我耳朵裏麵的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讓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激動,“當然。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新西蘭?”

她卻沒有回答我,“你搬家了?在什麼地方?”

我頓時明白了,“你回來了?”

她說:“我在你以前住的地方等你。別墅那裏。”

隨即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怔了一會兒後,急忙地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出門。此刻,我的心裏有一種難以抑製的激動。

我到達那裏的時候,見到小區的外邊停著輛紅色的跑車,在跑車旁邊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件柔軟的咖啡色長裙,嘴唇猩紅,發髻高高挽起,鼻翼兩側粘著幾粒細小的沙粒。她定定地看著我,半晌後才歎息著說道:“馮笑啊馮笑,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都成相撲運動員了。”

這是我們上次分手後第一次見到她。有那麼片刻我恍惚起來,仿佛我還是在新西蘭,那時候她是那麼的年輕漂亮,而眼前的她雖然模樣相同但是氣質上卻有了很大的改變。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少女的形象了,而是少婦。

“你啞巴了?”她笑著說,“我還沒吃飯呢。我特想吃重慶火鍋。”

這樣,我們就去到了一家火鍋店。她像條饑餓的豺狗,很快將桌上的菜一掃而光,我隻好又給她點了幾樣菜,我看著她略顯疲憊而又饕餮惡食的模樣,本來想和她說話的,但是卻覺得還是保持沉默為好。

後來,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紙巾將嘴巴和手指擦了又擦,從包裏掏出一管口紅不慌不忙地塗抹了起來。當她把蔥綠色的圍裙解下來時她歎了一口氣,木木地凝視著我,心不在焉地說:“這裏的火鍋真難吃啊。”

我忽然感覺到了她對我有一種陌生,禁不住地就問了她一句:“你是誰啊?還是章詩語嗎?”

她瞥了我一眼,隨即就笑了起來,然後朝我眨了眨眼,說:“我是誰呢?這個問題我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吃完飯後她對我說:“你跟著我。”隨即她就跳上了那輛紅色跑車朝前麵風馳電摯而去。我急忙地開車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