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政協主席站起身來,他對大家說了一句:“我去敬敬這位組織部長。”
他很快就到了雷部長正在吃飯的雅間。他進去後其他的人都站了起來,都恭敬地在和他打招呼。但是雷部長沒有。
政協主席朝大家笑了笑,示意大家都坐下,隨後才去到雷部長旁邊,他端著酒杯對雷部長說道:“雷部長,我敬你一杯。嗬嗬!想不到我們都在一家酒樓裏麵吃飯。”
雷部長這才站了起來,然後與政協主席客氣了幾句後喝下了那杯酒。隨後政協主席又去倒了一杯酒然後對雷部長說道:“雷部長,剛才來敬你酒的那個人是我弟弟,親弟弟,他年輕不大懂事,如果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的話請你多包涵啊。”
雷部長淡淡地道:“沒事。”
隨即兩個人又喝下。
然後政協主席就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對其他的人說了一句:“我就不敬你們各位了,大家經常在一起的。”
大家當然不會說什麼,他畢竟是政協主席,市裏麵的主要領導之一。於是都紛紛起身恭送他出去。
本來事情到了這裏也就完了,人家政協主席把該說和不該說的話都講到了,事情能夠到此為止的話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或許是雷部長的性格使然,結果政協主席剛剛出去後,當桌上的人紛紛坐回到位子上的時候,雷部長卻忽然說了一句話:“他就是你們當地的地頭蛇,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他弟弟就是一個社會上的混混,我還不知道啊?”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事情搞大了,因為政協主席其實並沒有走遠,他隨即就回到了雅間外邊,正想聽這位組織部長背著他會講什麼難聽的話。
不過他還是沒有即刻衝進去,而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那個雅間。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被人認為自己是在偷聽牆角就不好了。
回到座位上後他說了一句:“這個狗日的人給臉不要臉。”
大家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擺手道:“別問了。不說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實在是想不過味,隨即就端起酒杯又出了雅間,隨即就再一次去到了雷部長所在的那個包房。
他直接去到了雷部長麵前,然後對他說道:“雷部長,剛才我還忘了一件事情。我還沒有祝賀你到我們上江市來走馬上任呢。”
也許是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說得有些大了,所以雷部長並不曾站起來,他依然在那裏坐著,淡淡地道:“謝謝。不用祝賀。這是組織上安排的事情。”
這時候政協主席就發飆了,“雷部長,我的級別比你好像要高些吧?我主動來敬你的酒,你總得站起來才對,是吧?”
雷部長頓時就怔住了,不過他隨即就反應了過了過來,即刻就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又沒有讓你過來敬我的酒。我喝多了,站不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從外邊衝進幾個人來,他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迎頭地就朝雷部長打去。這幾個人就是和政協主席在一起喝酒的社會上的那幾個人,他們剛才跟著政協主席一起過來了,隻不過沒有進入到雅間裏麵。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大哥被人如此藐視,頓時義憤填膺,所以就一下子衝了進去。在這些人的眼裏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組織部長呢,他們心裏隻有“大哥”
雷部長雖然人高馬大,但是反應卻很快。他猛然地發現有人在朝自己衝過來,而且手上還拿著酒瓶,隨即就本能地用自己的雙臂一擋,即刻地就站起來朝雅間的外麵跑去,他一邊跑著一邊大喊:“政協主席是黑社會!雇傭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