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對董潔沒有一絲一毫褻瀆的思想,真的是這樣。我曾經是醫生,雖然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那個行業,但是當麵臨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內心裏麵的那種職業道德的東西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靈魂裏麵。此外,我還肩負著林易,還有我麵前的她對我的信任。

我和董潔沒有再喝酒,我招呼服務員來給我們結賬。董潔急忙地對我說道:“馮大哥,必須我來付賬,你得給我這個機會。”

我笑著說道:“我是男人呢,當然隻能由我付賬了。”

她急忙地道:“馮大哥,我知道你有錢,但這不是錢的問題。”

看著她那種著急的和認真的樣子,我隻好罷了,隨即就微微地笑著對她說道:“那好吧。謝謝你的晚餐。”

她朝我燦爛地一笑,隨即就去到服務台結賬去了。我並不關心這頓飯吃了多少錢,因為我知道這對她來講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隨後她就獨自去到了樓上的房間,我一個人獨自乘坐電梯下樓。我出了酒店的大門,頓時就感受到了一種寒意向我襲來,禁不住打了一個冷噤。這裏靠近北方,深秋的夜晚當然會寒冷。

大街上的行人很少,車也少。夜,靜謐如水。我站在街邊,感覺著微涼的風肆意地在吞噬著這蒙朧的夜。遙望遠方的霓虹燈,那樣的寂寞,在一瞬間劃破夜空,又暗下去,就好像失了神采的眼眸。我暗暗地歎息,可是卻又聽不到自己歎息的聲音。一切都是那樣的寂靜......一輛空著的出租車終於來了,我朝著它揮了揮手。

上車後我對出租車駕駛員說道:“麻煩你帶我去你們這裏最大的藥店。”

出租車駕駛員說道:“那得在城區。”

我很是詫異,“這裏不是城區嗎?”

出租車駕駛員說道:“這裏是新區,要老城那邊才有大藥店。”

我說:“去吧。一會兒還得麻煩你送我回來。可以嗎?”

出租車駕駛員高興地答應了。他當然會很高興了,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業務。不過此刻我心裏有些明白了:董潔是故意把我住的地方選擇在這麼偏遠的地方。我說呢,今天剛剛進入到那家五星級酒店的時候怎麼就覺得它那麼新呢?包括房間裏麵的設施,一切都是新的。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她這次叫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且她特別的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此事。

有件事情我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大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著急要馬上做那樣的手術?難道她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與那個叫劉虎的人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或許她這是為了未雨綢繆,為了提前做好一切的準備,因為有些事情隨時都可能會發生。由此也就更加地說明了一點:她真的非常在乎對方。

其實我現在的心裏忽然地就有了一種感覺:或許夏嵐和莊晴並沒有去什麼北京,也許她們隻是暫時不在這地方,或者她們去到了這裏的某處拍外景去了也難說。董潔著急地讓我過來,或許是覺得這樣的機會很好。也許夏嵐確實不在,但是莊晴就不一定了。

不過我不會去與莊晴聯係。現在我已經明白了,這次我過來是帶著特別的任務的。

我必須幫她。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從我所住的那家酒店到老城區的距離很遠,出租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老城區。這邊的情況頓時就完全不同了,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很多,到處一片繁華的景象。現在我有些明白了,所謂的新區其實很可能就是這裏的富人區,或許這地方的富人區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形成規模,也可能是新區到目前為止確實還太新了,估計是剛剛才開發不久。

不過今天我也發現我所住的那家酒店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這也不難理解:越是豪華高檔的地方,其生意往往就越好,任何地方都不乏有錢人,追求檔次與臉麵是我們國家任何地方人的共性。

出租車在老城區的一處大藥房門前停下,這裏應該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段,從大街上的繁華就可以看得出來。我看了看出租車上的計價器,隨後取出一百塊錢來遞給出租車駕駛員,“麻煩你等我一會兒,回去的錢另外給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