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和她之間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凝固,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她也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我忽然就有了一種內疚與罪惡感,急忙地抬起頭來去看她,頓時就發現她也正好側過臉來在看著我。我即刻地就對她說了一句:“你一夜沒睡。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而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她竟然也對我在說:“沒什麼。我知道我們是這樣的結果。”
我想不到我們兩個人會忽然地同時說出話來,而我們的話卻又完全地不同。我的是對她的一種關心,她卻是對我的一種寬容。我心裏頓時就更加的愧疚,禁不住就伸出雙手去到了她的雙肩上,然後柔聲地對她說道:“小丹,對不起。”
她卻隻是在微微地搖頭,還有歎息。
我繼續地柔聲地對她說道:“你先休息,中午我再過來,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再然後我陪你去逛街。”
她神色黯然的臉頓時就變得鮮活起來,即刻就問了我一句:“今天你有空?”
我點頭,“我把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留給你。”
她即刻地對我說道:“那我們去寺廟吧,我想去求一支簽。”
我心裏頓時為難:如今我這樣的身份去寺廟本身就已經不大合適,求簽的話就不合適了。要是被某個認識我的人看到了的話,傳言出去之後說不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的。不過我不忍拒絕她,隨即就問了她一句:“你想去哪座寺廟?”
她說:“我想去佛陀寺。”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那地方距離省城有好幾十公裏,而且還不是高速公路。下午去的話到了那地方人家就關門了。”
她說道:“那我們就現在出發啊?我可以在車上睡覺。那地方距離省城較遠,認識你的人應該沒有。還有就是,我也想出去走走。”
她的這番話讓我更加愧疚,怎麼會不答應她呢?我即刻說道:“小丹,你真是太理解人了。那行,我們現在就出發。你先洗漱一下,我馬上回去開車。”
隨即我就離開了,因為是周末,馬路上堵車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所以我很快地就把車開到了她住處的樓下。在到達之前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我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合適,當我把車開到她樓下時,她正好從裏麵出來。
她已經洗漱過了,而且還洗了澡,她有些濕濕的頭發告訴了我這一點。今天她身上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襯衣,手上還拿著兩件外套,一件是她自己的,還有一件是我的。
她見我詫異地在看著她,即刻就笑著對我說道:“山上有些涼,我帶上它們以備萬一。”
我看她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起來,此刻我的心裏也開始不住地在問我自己:這樣的女人做老婆難道不可以嗎?
將車開出城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車加滿油。她卻並沒有一上車就開始睡覺,我覺得她的內心裏麵正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她看了看油表,隨即問我道:“你這車好像幾乎沒有油了,怎麼不在來接我之前就去把油加滿呢?萬一在城區裏麵熄火了的話怎麼辦?”
我說道:“我估計這裏麵的油能夠開出城。而且我不想讓你等太久,我知道你一夜沒睡,等人的滋味不好受。”
當我說出了這句話來之後頓時就閉住了口,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話把我自己給兜進去了:我身旁的她不就是一直在等著我對她的承諾嗎?她內心的那種悲苦可是比這更厲害。
她歎息了一聲,一會兒後才幽幽地對我說了一句:“你幹嘛要對我那麼好呢?可是為什麼又不接受我呢?”
此時,我的車剛剛進入到加油站裏麵,車剛剛停下,而正好我的手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林育打來的。可是我不敢在加油站裏麵接電話,隻能任憑它在那裏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