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息了一聲,隨後幽幽地對我說道:“笑,我累了。我想睡覺。”

我似乎明白了,“那我先回家去了。你好好休息。小丹,這套房子我送給你吧,過幾天我有空的時候就去替你把過戶手續辦了。”

她搖頭,“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過幾天我去找一處新的地方,然後就搬走。”

我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急忙地道:“你不願意接受這房子也行,但是你可以繼續在這裏住下去的啊。我不再來找你就是了。”

她卻依然在搖頭,“不,我害怕控製不住自己。”

我穿好了衣服,然後去久久看著床上的她。可是她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在微微地顫動著。我知道,她已經不想再看我了。我傷感地轉身離開。

對於我們的分手,我在昨天回來的路上想到了很多種的情景,但是卻完全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淡然和冷漠。沒有浪漫,沒有抱頭痛哭,隻有內心裏麵的種種傷感。

一周後的周末,我回家的時候母親告訴我說,朱丹送了鑰匙到家裏。母親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神怪怪地在看著我。我沒有做任何的解釋,隻是“哦”了一句。

後來我也沒有給朱丹打過電話,也不曾去我的那處房子去過,我不想讓自己內心的傷感泛濫。

我和朱丹分手後先回了一趟家,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去到了林育那裏。她做了幾樣可口的菜,我們沒有喝酒,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洗了澡,然後上床。

當天晚上,我和馬主席見了麵。那天我的心情極度不好,但是卻不能去對任何人講。

吃飯的就我和馬主席兩個人,他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個小雅間。點了不少的菜,還有一瓶五糧液。

我沒有客氣,因為我知道他是公款消費。不過他消費的不再是我們上江市的財政開支。

開始的時候我有些情緒低落,但是卻不得不集中精力打起精神去和他客套。他開始的時候不住地對我說著感謝的話,我在他講了幾次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客氣才可以,於是就對他說道:“馬主席,您不是說要和我交朋友嗎?怎麼老是對我說這種客氣的話?”

他頓時大笑,“那行,我不再說了。來,我們喝酒。”

幾杯酒下去後,我內心的鬱悶才慢慢地開始消散。酒精這東西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可以讓人忘記煩惱和憂愁,還可以使人恢複到理智的狀態。

不過我沒有主動去問他關於上江市的那些問題,因為我知道他會主動告訴我的。他不就是以這樣的話題才讓我答應了我和他的這次會麵嗎?

果然,當我們喝完這一瓶,然後他叫服務員開了第二瓶酒的時候,他開始對我說起了上江市的一些事情來。

他講得很想盡,講的都是上江市的一些關係脈絡,包括以前薑山安的關係所屬。我當然知道他講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講非常的重要了。我是上江市的市長,這樣的一些關係對於我處理今後的有些問題會起到極大的作用。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後來他對我說:“馮市長,上次譚主席的事情並不大,像這樣的事情我出麵去解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牽涉到更大的問題的時候,我出麵就不一定靈了。”

我很是詫異,“譚主席畢竟是我們上江市的政協副主席,副廳級幹部。難道還有比他的事情更重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