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離開之後,我坐在那裏怔了良久。此刻,我的心裏很不好受,但是卻依然地覺得很無奈。對於我和朱丹之間的事情,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地方其實我的內心是分成清楚的,那就是我並不覺得自己為了她而放棄一切是值得的。
當然,這樣的想法隻存在於我的內心裏麵,絕不可以拿出來對任何人講。現在我唯一感到後悔的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的,既然我早知道自己和朱丹最終肯定是這樣的結局,那我根本就不應該去和她發生那樣的關係。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也就罷了,但是卻更不應該把我們的關係繼續地保持下去啊。俗話說,日久生情,現在到了如今,結果就是我和她都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許久之後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是桌上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我。接完這個電話後我才想起周末的事情還沒有安排完。隨即就給醫大附屬醫院的那位心內科專家打了電話,我約他周末的時候一起吃飯。然後又讓秘書小徐去通知一下安老,說我周末想請他一起去和那天給他看病的專家吃頓飯。
我是刻意把那位專家和朱院長他們叫在一起的。這樣的話一方麵我也算是還了那位專家的一個情,另外也可以讓安老看到我做事情的誠意。
此外,那位專家在場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對項目的成功起到一種作用,因為一線的醫生才對業務上的東西更了解,而且他對患有心血管疾病的老年人的發病率及治療情況更有發言權。這說到底就是對醫大可能投資的這個項目有一種實質性的認識。
其實還是這次的宴會並不是那麼的正規,在我的心裏,隻想把這次的晚餐當成是一種朋友間的聚會。我覺得,或許這件事情通過這樣的方式更容易解決,畢竟學校和醫院都不是他們私人的,投資與否說到底也就是主要領導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這個項目對提升醫科大學的形象非常有好處,而且還可以盈利。
後來秘書小徐回來對我說安老答應了,於是我就吩咐他記住到時候專門給安老派一輛車,到了省城後就用這輛車去接那位心內科專家。
我是一直等到晚上回到住處的時候才給朱丹打的電話。這件事情我猶豫了很久,因為我曾經對她有過承諾:不再去打攪她的生活。
但是今天朱市長的話卻讓我的內心裏麵頓時變得難受與擔心起來。
我本不想給她打電話的,但是我的內心裏麵卻有著一種猶如毒蛇纏身、欲罷不能的衝動,而且越想擺脫就是越掙紮也越放不開,心裏的那種感覺有一種讓人心碎的苦。
這一刻,我內心裏麵所有的紛雜都在記憶中沉澱,惟有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一次凝眸,都在記憶的小河中反複流動。這一刻,我內心對她的思戀開始慢慢湧上心頭,我心中最敏感的弦被思戀撥動了,我閉上了眼晴,瞬間淚流滿麵......
許久之後,我才終於地從內心的痛苦中慢慢解脫出來,一種難以克製的衝動頓時隨即在內心深處湧起,這樣的衝動讓我難以克製,我去拿起手機,然後撥下一串號碼。
這是朱丹的電話號碼,它們早已經被我記憶在了靈魂的深處。我眼前的這些數字組合在一起之後,腦子裏麵自然地就會形成她的笑臉,還有她那潔白的牙,還有我們曾經的一切、一切......
我依然在猶豫,但是最終自己的猶豫沒有戰勝住內心的那種衝動,禁不住地就摁下了電話上的那個撥出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