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沒什麼。不過馮笑,我心裏是知道的,你對烏冬梅很同情。其實我作為女人,也很同情她,更何況她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但是這樣的同情有用嗎?黃老師偏偏就喜歡她,怎麼辦?”
我歎息著說道:“可是,烏冬梅還那麼年輕,她今後也得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啊?”
她點頭道:“是啊。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反正她現在還很年輕不是?”
我心想: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至少目前我已經替烏冬梅解決了當前她所麵臨的這個難題。我說:“嗯。以後再說吧。這條路其實也是她自己選擇的,既然她自己選擇了就應該自己去承擔。這說到底就是命。”
她歎息著說道:“是啊,這就是命。我們每個人都無法去違抗自己的那個命。想我林育,或許在別人的眼裏是高高在上,可是誰能夠知道我內心的痛苦呢?我一個女人,丈夫先是背叛自己,然後又那樣死於非命。現在想再去找一個合適的男人都不可能了。
這就是命。像我這種出生貧寒家庭的人,如今能夠身居高位,本應該全心全意為黨、為老百姓多做事情,但是卻無法做到真正的大公無私。這也是命啊。”
我安慰她道:“姐,你別多想了。現在這個社會太現實了,大家都這樣在看問題,都用現實的標準在衡量一切,你我都不能太另類。
其實吧,公字的一半剛好就是私字的一半,所以公私向來都是一回事,私中有公,公中也有私,要說什麼公私分明、大公無私,那都是扯淡,不管任何人打著什麼大公的幌子,也至少有一半是出於私心。
由此可見我們造字的老祖宗是很有見地的,要不然怎麼會把公字造成那樣呢?這簡直是太了解人性的本質了,這公私二字造得簡直都觸及到我們人類的靈魂了……”
林育頓時就笑,“馮笑,你真會勸人。不過,古時候這公私二字不像是現在這樣的吧?”
我也笑,“姐,這兩個字這麼簡單,古時候也應該差不多吧?”
她笑道:“倒也是。馮笑,聽你這樣一講,姐的心裏一下子就舒@服多了。今天姐不想回去了,就在這裏住下吧。這裏空氣好,又暖和。真好。”
我看著她笑,同時低聲地在問她道:“姐,你今天方便了嗎?”
她臉上居然紅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我即刻去將她抱起,“姐,你說呢?”
她一下子就癱軟在了我的懷抱裏……
第二天早上我再一次晚起了,或許是因為這石屋裏麵的溫暖。醒來後我發現身旁的林育已經不再了。我懷疑她很可能是在昨天晚上半夜時候離開的。因為隻有那時候我睡得最沉,如果是她早上才離開的話,她發出是聲息肯定會吵醒我,我也不會一直睡到現在。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此時我的心情極好。
昨天晚上林育給我帶來的消息讓我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情得到了放鬆。穿戴好之後出門,這時候我看到壁爐裏麵的柴火已經即將要熄滅,所以也就不去管它。這是一間石屋,出現火災的情況幾乎不大可能,何況壁爐距離床的位子較遠。
走出了石屋,我發現越野車上覆蓋著一層白霜,一股寒風也淩厲地在朝我吹拂過來,禁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開車下山的時候,我發現田地裏麵也布滿了白霜,處處都透出一股寒意。不過眼前的一切卻是美麗的。
進入到城市裏麵之後,我忽然發現這裏似乎是另外的一處天地。街邊是熱氣騰騰的小吃攤,還有行色匆匆的人群,馬路上的汽車也在冒出白煙,眼前全部是一片忙碌。
我心裏清楚,自己是屬於這裏的,屬於這裏的忙碌。
不過我還是在忙碌中留給了孩子半天的時間,因為我發現孩子最近忽然長高了許多,他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有些小了。孩子沒有母親,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帶著孩子出去玩玩,順便給他買些衣服和玩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