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客店外一襲紅衣飄揚,在漆黑的夜裏卻是如此耀眼,清風拂過紅衣,在清風中飄揚的紅衣像是一朵朵綻開的彼岸花,妖豔而致命。
男子的烏發慵懶而隨意的披在肩頭,發絲隨著微風的吹拂而肆意飄然。他微微垂頭,像是很專注的看著手中開著鮮紅如血的花瓣的彼岸花,偶爾發出幾聲低低的輕笑。
又時不時的喃喃,像是在與手中的彼岸花對話。
“別怪哥哥殘忍。你與他之間不可能出現愛情。打消吧。”
“因為,帝王……”
他狹長的雙眸微眯,閃過一抹嗜血。
“沒有愛情!”
他狠狠的扯下一朵花瓣,然後如血的花瓣在他手中“凋零”——鮮紅如血的花瓣落到他的手中變化成一灘新鮮的鮮血。
“把自己的愛情毀了很痛,對吧?”
“我與她也很疼啊,因為愛越深,離開時就越痛。”
“所以呀,妹妹你呀,就別和哥哥犯一樣的錯了……”
“盡早從這愛情中脫離出來吧。別傻了吧唧認為,你兩是可能的。”
“嘖嘖。”
未等他感歎完,一隻五彩的花蝴蝶在他周圍停留了片刻飛舞著最終落在他的彼岸花上,最終化作了一張微微打著卷兒的小紙條。
紙條上的字寫的很是倉促,像是很著急。
“無,霧出事。速救,烏龍山。”
他抿著唇不說話,沉默的盯著這朵花片刻,捏緊了拳頭,攥緊了手中的花,又驀地鬆手,隨手的扔掉了手上的彼岸花。
他的手上冒出一團火,紙條在他手掌中的火焰裏燃燒,直至化作煙霧。
他隨手騰空出一件黑袍,反手一披,霎時間便隱匿在這黑夜中,不見蹤影。
“咯咯咯。”
黑夜中赫然走出了一個身披黑衣的人,麵帶黑色麵具,手持一把似拐杖的木杖,不緊不慢的跟著他,發出詭異的笑聲,卻沒有人聽得見。
“咯咯咯。”
…………
“這、這就醉倒了?”
壯漢驚訝的呼出了聲。
這任務也忒容易完成了吧!
他歎了一口氣,又“嘖嘖嘖”的感歎了一句。
抓起白無瑕的藕臂就要往他身上扛,未等他碰到,就被人打掉了,似乎是沒料到會有人偷襲,一下子就連摔帶跌的跌坐在地上。還好他是習武之人,不然就得被這人震出去了.
他小小的驚歎了一下。那人卻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個孱弱無骨的胳膊給纏上了,一個人便倒在他的懷裏。
皮膚能軟到這種程度的隻有女人。是個女人?
他還沒開口,那女子如春風一般好聽又令人陶醉的聲音周旋在他頭頂,“少俠,我剛才不小心滑倒了,多謝少俠的相救。”
“少俠長得真是好生俊俏,還救了奴家一命,要奴家怎麼報答你呢?”
“要不,少俠就救人救到底,再陪陪奴家聊聊天吧。”
“那我們邊走邊聊,可好?”
他忍不住的沉醉在這溫柔鄉裏,聽得暈乎乎的,他隻有一個勁點頭的份,最後不知不覺的就走出了店門,糊裏糊塗的一路跟著她走,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