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著三個人再廢話,文棟從錢包裏麵掏出一遝鈔票扔給黃毛:“這是定金,你們先拿著用。”
拿到錢的黃毛激動不已,自顧自地將錢分給兄弟,幾個人雀躍不已。
而文棟則上了車前往最近的夜總會,他的生活總是要找些樂趣,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消沉。
文棟已經是夜總會的常客,一進去就被幾個美豔的女人圍住,她們年輕漂亮,除了情商和智商之外,絲毫不比溫婷差。
他向來來者不拒,當即包下一個包間,點了最貴的酒水,跟美女們縱情狂歡起來。
“嘀嘀嘀!”
一夜宿醉,文棟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揉了揉嗡嗡作響的腦袋,坐起身,包廂裏其他人已經離開了,散落了一地的垃圾和空酒瓶,空氣中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捂著鼻子。
抬起的袖子上沾染了一絲汙跡,而襯衣的領口上也多了幾個口紅印。
“喂,幹什麼?”
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文棟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老大,我們已經到了,你在哪裏?不是說好了咱們早上動手的麼?”
“你們等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文棟罵了一句髒話,拉開包廂的門衝出去,外麵不同於晚上的喧囂,顯得格外安靜,隻有幾個酒保在一絲不苟地擦拭著杯子和酒器。
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他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了水洗了洗臉。
鏡子中映出了一張消瘦而蒼白的臉,望著鏡中的自己,他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
“文棟,你這叫自作自受。”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現在鏡子裏的人為什麼看上去這麼陌生。
忽然之間,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笑容甜美的臉,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苦澀在他的嘴角蔓延。
那個早已被遺忘在記憶深處,自己唯一覺得愧疚的女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
我親愛的未婚妻,你過得還好嗎?你還恨我嗎?又或者說,你還記得我嗎?
“嘀嘀嘀!”
手機在這個時候再次響起來,文棟黑了臉,拿起電話罵罵咧咧:“混蛋,老子說過了一會兒就過去,催什麼催。”
直接將手機扔進馬桶裏,文棟大步走出了夜總會。
他根據約定趕到了碼頭,而黃毛三個人已經準備好了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文棟坐上麵包車之後,麵包車緩緩發動,開往了喬露租的公寓。
將麵包車停在拐角處,文棟從黃毛的手裏搶過一個麵包啃起來,絲毫不顧及闊少的形象:“那個丫頭幾乎是每天早上九點的時候出門,前往陸家監督裝修工程,大概還有十分鍾她就會出來,隻要她一出來,我們就動手。”
“沒問題,綁架一個小丫頭而已,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談論之間,公寓的鐵門打開,裹著灰色風衣的喬露拎著公文包,急急忙忙地走出來。
“動手吧!”
似乎聽見有人在談論,喬露經過一輛麵包車,隻覺得脖子一麻,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將人捆起來放到後備箱,動作快一點不要被別人看見。”文棟掃了一點地上已經失去知覺的喬露,叮囑黃毛一行人。
趁著黃毛他們將喬露抬到後備箱的時候,他坐進車裏,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林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