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一年前,突然銷聲匿跡。
他身邊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就像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一樣。
喬露知道他很有錢,也知道他很有人脈關係,雖然不足以跟陸家抗衡,但是對付她跟楊燁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隻要你答應不動楊燁,我可以像之前一樣配合你。”
“其實你不必緊張,我要你做的事情並不多,首先要你做的,就是保守秘密。其次,我要你想辦法接近一個人。”
“誰?”
歐辰曜掏出手機,陡然出現的亮光,讓喬露覺得有些刺眼,她眨了一下眼,這才看清屏幕照片上的人。
“怎麼是她?”
“她是陸子奕的老婆,我先計劃著給我的兄弟戴一頂綠帽子,而且這不也趁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愛的這個叫楊燁的男人,也喜歡她,所以我得到了她,豈不是成全了你。”
“你真是有病!”
喬露吃驚地瞪大眼,用一種不可理喻的表情看向麵前的歐辰曜。憑借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何必隻為了報複,而去接近一個有孩子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兄弟的老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樣的女人當然入不了我的眼,我隻不過是玩玩而已。陸家越是混亂,我才越開心。”
交代了自己要說的事情,歐辰曜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嗬欠。
他從地上撿起了喬露慌亂之中掉在地上的鑰匙,慵懶地走向喬露的公寓,瞥見桌上從夜市買回來的食物,挑了一塊米糕吃下去。
在喬露詫異的目光中,他勾起唇:“不介意的話,我在你這裏住幾天。陸老頭將我從監獄裏麵放出來,估計陸子奕現在很想將我找出來,再把我送回去。”
歐辰曜猜想得不錯,陸子奕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躺在病房上的他幾乎氣炸了肺,而坐在他床邊的陸夫人更是氣得紅了眼眶。
“爸這麼做也太過分了!他到底把誰當成是他的兒子,我差點丟了命,而他卻一聲不響地去監獄將人放出來,並且派去了律師說這件事情已經私了,不追究任何責任?”
陸子奕憤憤不平,隻可惜,他傷得太重,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不然他就親自去找那個私生子算賬。
想起那天廚房的爆炸,火光一片的場麵,他依舊心有餘悸。
“向南他明明答應過我,不管那個賤人的孩子,他怎麼能這麼做,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他不忍心那賤人的孩子在監獄裏吃苦,可是他有沒有想過我們母子的感受。”
陸夫人越想越是委屈,坐在病床旁邊,看著陸子奕身上纏滿的繃帶,眼淚啪啪直往下掉。
見到自己的母親難過,陸子奕壓抑的怒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蹙著眉頭想要起身,也不顧傷口會不會裂開,這一動作嚇壞了陸夫人,趕忙抬手按住了他。
“子奕,你幹什麼?可別胡來,這樣的狀況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媽怎麼辦?”
“媽,你別哭,我隻是想去找老爸聊聊,我不信他是這麼偏心的人。”
“算了,別去了,你爸的身體不好,你要是跟他吵,他……”陸夫人抹著眼角的淚,想到陸向南的身體狀況,再多的委屈她也忍了。
對於陸夫人的忍氣吞聲,陸子奕已經習以為常,他頹然地躺回床上,滿身的傷口隱隱作痛。
此時他有些疲倦,倦怠得不想開口。
他能夠理解自己的母親將丈夫看得比一切重要,但作為她的兒子,他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無奈。
雖然陸夫人平日看上去氣勢逼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但在陸向南麵前,她從來都是卑微的,對他沒有任何怨言,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全世界。
“好吧!我可以不去找爸,等我傷好了,我會將那個男人揪出來,此仇不報非君子,管他是不是我的血緣兄弟,我陸子奕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
“子奕,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爭強好勝。知不知道,你這次差點就沒命了,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你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從隔壁病房切好了新鮮水果送過來的林雨夕,溫言軟語緩和了病房裏麵灰白的氣氛。
她將果盤放到陸子奕的左手邊,見他行動不方便,幹脆拿起牙簽將水果插好了送到他的嘴邊。
陸子奕正悶悶不樂,對吃水果興致缺缺,但林雨夕卻固執舉著,言語溫柔:“多吃點富含維生素的水果能夠幫助你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