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以前可是爭相曬豔遇的,隻不過皮皮被汪然嘲笑是“葉公好龍”“嘴尖皮厚腹中空”——一來真的就蔫了。皮皮卻得意說她這叫“淺嚐輒止”,畢竟這些個菜還不夠檔次,她再等等,直到等到傑這道菜了,她才決定下筷子了。也是好久心無旁騖了,可是昨天碰到那個極品菜種她還是覺得可以“淺嚐淺嚐”,就急著跟汪然“炫耀一下也好”。
誰知汪然一進來就苦著臉叫:“哎呀,這幾天都苦死我了,你看,我愁的又胖了。”她掀開緊身短袖上衣給皮皮看。
皮皮淡淡的說:“不用掀也知道你胖了,你的胖是由內到外的表裏如一的。”
她哼哼的打了她一下子說:“說句好話會死啊。”
“說好話不會死,可是看著你的肉我難受。”
“可是我最近難受的不是肉,是錢。”她把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說。
皮皮撇嘴說;“又是睡了人給不出去錢,別給了,請我吃大餐吧。”
“別幸災樂禍了好不好,姐都快鬱悶死了,你說那個曹一丕他明明很窮,而我明明很富,我完全可以理所當然的給他錢,他完全可以理所當然的要我的錢,可是他為什麼要每個雙休去工地上扛水泥袋子也不要我的錢呐?說他是跟我玩欲擒故縱吧也不像,說他不喜歡我吧也不像,說他迂腐吧他也不迂腐,不然也不會跟我上床是不是?可是他為什麼不要我的錢呐,看著他那白白嫩嫩的小身體去扛大包我可是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說著作勢趴到了沙發扶手上。然後自己又抬起頭自言自語:“我給錢的方式沒問題呀,頭一回我在完事以後給他錢吧,他說他不賣身,可是我這一次是在他學校門口的一個小店裏給他的,說我就是想幫幫他,就像有錢人支援貧困學生一樣一樣的,如果他不願被支援,那借我的也行,到大學畢業了掙了錢還我,實在不行算高利貸也行。可是他卻說,他雙休打工夠他的花銷,他不喜歡欠賬的感覺,很累。你說我怎麼樣才能令他不賣身不累的收下我的錢呐?你神神叨叨的,神神經經的,這事估計隻有你能想出辦法,快想吧,我給錢。”她忽然急切的抓住皮皮的手叫。
皮皮臉現怒色了,把腿往她背上一擱道:“貌似你是來看我的腿的。怎麼說開篇得先給我一番撫慰吧,這才符合探望人的規律吧。”
汪然從背上抓住她的腿撩到一邊說:“少擱我這惡心人,你的腿不是好好長在屁股上嗎,可是我的心卻馬上碎了,該享撫慰的是我。哎呀呀,我要瘋了,從來都是男人為我瘋的,這回怎麼反過來了,真是孟光接了梁鴻案呐——”
皮皮切了一聲說:“你少給我辱沒先人了,還孟光梁鴻呢,你們就是西門慶和李瓶兒,你沒看李瓶兒見了西門慶才變溫良賢淑了,早時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婊子和毒婦,誰知道你那個曹屁有什麼前科呢。”
汪然一揮手說:“去去去,他有什麼前科我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接受了我的錢,就算是他是李瓶兒不是後來一心一意的跟西門慶嘛,我隻想他跟我在一起時好好的,不要我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一身水泥臭汗的在工地上,那身子骨本來就弱不禁風,經得起嗎。”
“啊,我明白了,你不就是嫌他不能在你發情的時候不能及時趕到嘛,好讓他花著你的錢吃好的喝好的養精蓄銳了隨時供你享受。哼,還說發善心,還是發私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皮皮罵。
汪然鼻子一哼說:“幹嘛要改啊,吃屎吃肉都是享受,哪管人家評論香臭,女人啊,就得及時享樂,因為女人的青春有限,要在你青春勃發的時候盡情享受青春不在了的時候享受不了的東西,懂嗎?”
皮皮沉吟了一下說:“那你有沒有試過要他雙休不去工地上扛包,而去你的婚慶公司獻藝呢?”
汪然一拍腦門尖叫:“哎呀——這麼簡單的方式也隻有你這種弱智的人才能想出來,你說我的腦子怎麼會走如此低端的路線呢,嘿,太好了,就這麼辦,看來有個白癡的朋友太棒了,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解讀最複雜的難題……太好了太好了。”說罷拿起手機就給她的小白臉打電話。
倆人一說一答居然把事弄成了,兩邊都很興奮,皮皮也興奮——得意自己的高見被笑納。
汪然掛了電話可樂瘋了,笑著喳喳了一陣子忽然一愣神,馬上又轉而興高采烈的跟皮皮說:“哎,寶貝,走吧,走吧,我已經在一個很神秘的飯店訂了位子,也約好了人,咱們去吃一頓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美食盛宴。”
皮皮蹦了起來:“神秘飯店?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美食盛宴?不會是男體宴吧?”
汪然一正臉色說:“有這好事我還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