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芬芳,你馬上來一下,我要找你談談。”雖然還是冷冷的官腔,但是我聽出她聲音裏的緊張了。我可要吊一下了,就拿著腔調說:“我說你是哪位呀,怎麼跟警察命令犯人似的,就算你是警察我也無罪之人,不用聽你的調遣吧?你要我過去我就過去啊?哼,沒空。”
她那邊頓了一下口氣霎時緩和了:“對不起芬芳妹妹,我是呂警官,我有急事找你,你能來一下嗎?”
我得意的一笑問:“什麼事啊呂警官,您神通廣大一手遮天還能有什麼事用的著我呀,我就是一個妖言惑眾阻礙你公務的小百姓,你跟我商量事不怕丟了你的麵子啊——”
“你少給我放屁,我現在在警局,馬上給我來一趟。”她勃然大怒。
我耳朵被炸的離開了手機幾寸遠,嘴裏罵:“尼瑪,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就不能求求我啊。”說罷早朝車站外狂奔起來。
等我到了她會不會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直直的坐在她的辦公室呢?等我到了她會不會已經被厲鬼嚇瘋了,看到我會張牙舞爪的撕咬我?她會不會被鬼附了身,像新聞上那些得了怪病的人一樣學狗叫,學僵屍,吸人血吃人肉……我越想越可怕,坐在出租車裏身子直抖,惹得司機直看我,大概他也在心裏怕拉上了個不正常的人吧?
“警官——”我瘋叫著撲到她房間裏卻看到她一身警服,正襟危坐在她的辦公椅裏。我頓時身子鬆成了一堆,往地板上一坐叫苦連天:“我的火車票一百多塊,剛才在火車站打車的錢三十多塊,這錢,你看著辦——”忽然一看時間彈起來叫:“沒事,我趕回去或許還不晚,好了,打車的錢我不要了,我走了——”說罷飛身往外跑。
“不能走——”她比我彈的快多了,身子飛在我前麵把門嘭的關上了,然後撲通蹲在了我腳步,拉住我的手哀求:“妹妹,妹妹,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你是個有道行的人,這事隻能找你,隻能找你救我啊——”她警官的風度全無。
我吃驚她剛才和現在何以差別如此之大,真是見鬼了?
她瞪著惶恐的目光在屋裏子四處掃視一遍就悄聲問我:“你看到屋裏子有什麼了嗎?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我一進來就聞到千葉太太的氣息了,看來她要親自整她,我心驚肉跳的說。但是為了穩定她的情緒,我做出很淡然的神情穩穩的問:“你聞到什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她又看了看四周,一副不敢說的樣子。看到平時“鐵娘子”一樣能幹的女警官如此的衰相,我真是又尷尬又心疼。
我像哄學生一樣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她的辦公椅上,我坐在她辦公桌的對麵,輕輕的說:“放心吧,我來了你就什麼也不要怕了,因為你不是說了,我是個有道行的人,我能救你,你就說吧,什麼鬼祟魍魎我都能治,不能治了我還能跟她講道理,大不了咱把動她的東西還給她就是了。”
她聽到這裏好像全身一鬆,老老實實的說:“妹妹,我是警官,我死也要維護我的形象,我不能叫警察局裏的人看到我的狼狽相,更不能把我看到的跟他們說,妹妹,你要給我保密。”
我心裏不由的佩服:真敬業。就收起笑容鄭重的說:“放心吧姐姐,你如果不信我也不喊我來了,我就知道那些鬼不會放過你,但是你別怕,我有辦法對付她。你說吧,能看到了什麼,或者她要求你做什麼?”
“妹妹,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你剛走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老是覺著身邊有個人,可是看看整個屋子裏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我還又分明能聽到第二個人的喘息聲,而且我老覺得屋子裏有一股寒氣,伴著那寒氣還有一股脂粉味,我是從來不用亂七八糟的化妝品的,洗了臉抹一下普通的潤膚油就是了。那味道分明不是我的,可是我這裏的警員清一色都是男的,誰也不會散發出那種香味,就是有,我這辦公室裏也就我一個啊。
我心裏疑惑,就叫進來一個男警員,故意交代了他一些瑣事,趁機觀察他的神色。他一進來就四處的看,當我交代他事情的時候他還拿眼角不停的偷瞟,還暗暗的皺著鼻頭嗅來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