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啊,難道是看到你的床上盤著一條大蛇?”我打趣的說。
她氣的咬牙切齒的說:“你能不能不說話——我要瘋了——”
我想起她是沒有幽默感的,再說這種情況也不適合我秀幽默,我忙縮了一下脖子說:“好好好,你說你說,我不打岔了。”
“今天在警察局你跟我說沒事了要我放心回家,我當然不能完全放心,一路上我都心神不寧的,也不敢自己開車了,去大街上坐公交。
擠在公交車裏我看哪個新上來的人都要心驚一下,看清楚他們不像鬼才鬆口氣。好不容易到了家,我進門看到兒子在他的臥房裏做作業,婆婆在廚房洗菜,老公接回兒子又坐在電腦旁工作。我心裏一陣踏實,但是我關好屋門就走近廚房的婆婆,問她聞到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沒有,她搖搖頭說沒有;我又去問兒子,兒子不高興的說他又不是狗,每天都要用鼻子嗅嗅來迎接我,我放心的笑笑又走近我們的臥室裏問正敲鍵盤的老公,老公也不耐煩的說‘你不每天都這個味啊’我聽了這話心裏真是落下一塊石頭般輕鬆。我就哼著歌去廚房幫婆婆做飯了。
可是,可是在我準備洗澡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我好像看到我們臥室的窗簾一動一動,可是窗戶根本沒開,因為屋裏開著空調。根據我的經驗我覺得那裏麵應該藏著個人,我就悄悄的走進臥室,然後輕輕的關上門,老公不解的看著我,問我這是幹什麼,我要他別出聲,然後我幾步跨過去一把拉開了窗簾,但是很蹊蹺,窗簾後麵什麼也沒有。我老公就火了,他一摔鍵盤說我神經病,在外麵抓賊抓上癮了是吧,到了家裏還看哪都有賊,不會有一天也把他當賊吧……
我心裏有事,又不便跟他說,就發火跟他吵了幾句,然後賭氣去洗澡,我穿上睡衣一進臥室我腦子懵了,我看到一個穿著一條紅裙子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我老公正趴在她身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竟然幹這種事,竟然敢在家裏藏個女人,還敢當著我的麵跟她上床。”她氣的蒼白著臉攥緊了拳頭一下一下的砸椅子。
我拉住她的手說:“你別激動,呆會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什麼假象,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還會是假象?當我大叫一聲的時候那個女人飛身跳下床,打開窗戶沒影了。我咒罵著開窗去追她,被老公拉住了,他竟然問我幹什麼,我一巴掌扇他臉上,叫他馬上給我把剛才那個跳窗出去的女人找回來,不然我死也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他聽了這話裝的可像了,一臉無辜相和詫異狀,說我在胡說八道,哪來的女人,哪有什麼女人跳窗走,說我們這是24層樓房,除非是豬豬俠才敢從這裏跳下去。”
我點點頭說:“是啊,24層高的樓房,是你你敢跳嗎?”
“可是我親眼看到一個女人跳下去了呀,我得相信我的眼睛是吧——”她嘶喊著叫。
我笑笑說;“那好,你說後來呢,你到底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鬧著要去找那個女人,老公大發雷霆,說我再鬧他就不管我了,我愛跳就跳吧,我聽了更氣憤了,覺著他真是心裏沒有我了,就當真拉開窗戶去跳,他一把把我揪下來把我摔到床上還給我一拳,然後衝我罵了句神經病就拿起衣服摔門而去。我就衝婆婆哭叫,婆婆也被弄懵了,但她一個勁說不會不會,這個家裏她一天都沒出去過,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呐,除非那個女人是個鬼……我越想越氣憤、委屈,就哭了起來,哭到我也累了,婆婆和兒子也累了,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