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韻望著東方澈堅定的眸子,知道這人的脾氣,若是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罷了,王爺就在這裏跪著吧!”
東方澈見璃韻沒堅持,就安心的跪在她身邊。他隻是想為她做點什麼,至少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陪在她身邊。
……
福祿殿中,跪滿了烏壓壓的宮人,所有宮人全都在哭喪。本來安靜的殿裏,被哀傷的哭聲所取代。
璃昱突然起身朝殿中烏壓壓跪著的宮人道:“傳旨下去,太後大喪!全國守孝,一月不得婚嫁,百官一月不得飲酒食肉,全國百姓一起哀悼太後!”
“是!”宮人麻利的擬旨退下。
這一夜,整個皇宮都處於濃濃的哀痛之中。哭聲都傳到宮外了,整個京城突然之間燈火通明。
官員命婦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火急火燎的往宮裏趕。
……
張茹做為新皇後,領著幾百號命婦跪在璃太後靈前哭喪。她剛剛嫁進宮,就遇到這大陣仗,確實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璃昱指給她的宮人得力,總算能將事情張羅圓滿,沒出太大的亂子。
靈堂裏,璃太後的棺木與先皇在擺放在一起。按照規矩,帝後二人若能一起合葬,就是幾百世休來的福氣。
可是在璃韻看來,璃太後生前對先皇死了心。死後未必真想與先皇合葬。
命婦們的哭聲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沒有中斷過。她們盡守著哭喪的原則,做的沒有一絲讓人挑剔的地方。
畢竟新皇後在這裏跪著,若有人敢有一絲對太後不敬,那不是找麻煩嗎?
璃韻跪在最前麵,青鸞不心的走到她身邊蹲下耳語了幾句。璃韻臉色微微一亮,立刻起身。
殿裏跪的人實在太多了,倒也沒人注意到璃公主突然離開。
……
地牢裏,中間一束刺眼的亮光,而沐風則就坐在亮光當中。他肩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人也慢慢恢複了。
隻是那夜發生的種種,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他沒有確認過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雖然看似像貪狼衛,隻是……隻是還是有些來的太突然了。
地牢裏傳來衣料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是牢頭恭敬討好的說話聲:“公主請,小人給您帶路!”
璃韻一身白裙,披著白色的兔毛披風,一臉素淡的走進地牢。
“你來了?”沐風打量璃韻幾眼,腦海裏立刻意識到,璃國後宮死人了。
而能讓璃韻穿上孝服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你不必再猜了,璃太後薨了!”
“那你還有心思來這裏?”沐風冷嘲道。
璃韻一臉淡漠,“看來那日的刺殺沐少還沒受到教訓,既然如此本宮就先告辭了!”
“你派人假扮黑衣人來殺本少,是不是做的有點無恥?”
“無恥!嗬嗬!本宮還不屑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璃韻說完冷聲吩咐道:“去將那日刺殺沐少的黑衣人抬進來,讓沐少自己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