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槍掉在霖上。
錯愕的眼神僅僅隻是一秒，很快，她的手就被陸湛摁住了她被迫低下頭去。
aen道“放開她”
陸湛依言放開了顧念。
aen走過來將地下的槍撿起來遞給顧念。
他朝她示意“我給你機會，看你敢不敢開槍”
毫無疑問，他在『逼』迫她。
他就站在她的麵前，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她完全有機會殺了他。
顧念握著手槍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以至於到了最後身體都是抖著的。
腦子裏麵已經來不及再去想一些別的事情了，她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強迫自己停止顫抖，她深呼吸一口氣，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
她扣動了扳機。
aen就在她不遠處，打中很容易。
事實是，她打中了，隻是槍裏麵的子彈是橡膠的，aen毫發無傷，唯有心口微微痛。
他拍了拍手，唇角含了笑意“很好”
他稱讚道“槍口對我真是毫不猶豫，槍法也很準，隻是可惜，你殺不了我。”
顧念靠在牆上，身體幾乎撐不住。
aen走進來，抬起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長“這麼希望我死”
“恨不得你立刻死。”
“那抱歉，不能如你所願。”aen壓低了聲音道“我不喜歡你自作聰明，不過也挺有趣，拚命掙紮想要逃脫的貓，但是最後還是得回到它主饒身邊。”
顧念幾乎作嘔。
陸湛，不，應該是零，他走過來，輕輕道“得罪了。”他將顧念抱起來，她渾身沒力氣也不做反抗，唯有一雙眼睛悲哀到了極點。
他不敢與她對視。
之前aen打電話問顧念找他做什麼。
aen什麼都知道。
零到底還是隱瞞了顧念他身份的事情，隻是顧念想離開這裏。
aen便讓他將計就計。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在車上的時候他也對顧念了這句話，無異於殺人誅心，看著顧念那黯淡到了極點的眼眸唇角嘲諷到了極點。
“我對你這麼好，可你還是想殺我。”他歎了口氣“你很想他嗎畫了那麼多關於他的畫”
顧念不話，隻不過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眼淚沿著鼻梁無聲地流下來。
“他來了，你應該很快就要見到他了。”aen忽然。
顧念眼神陡然一亮。
她不可置信望著aen。
“你很開心”他眼神之中的意味難以捉『摸』。
顧念笑了一聲。
“別高興太早，他來了便是他的死期。”
顧念道“無所謂，他要有什麼，我也不會獨活的。”
她什麼也沒有了，這世上唯一想要珍藏的人便隻有江亦琛一個人，她得到的愛很少很少，他其實並沒有給予他全部的愛卻足以讓她死生相隨。
aen凝眸，想了想“聽起來很令人感動，似乎是偉大的愛情。”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愛是什麼，白了不過是多巴胺分泌帶出了一種情緒波動，由中樞神經控製。”他喃喃道“毀了大腦的記憶皮層，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有什麼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