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換了班。”
景少承幾乎麵無表情,他的手握在方向盤上,腳踩在離合器上,但是動作很輕,似乎在等著後麵坐著的女人的意思。
他的頭發長了一點,但是還是那種圓板寸,很利落幹淨,更加突出他五官線條清晰俊朗。
身上是一件v領深灰色的薄款毛衣,看不出牌子來,或許也就是普通的款式,但是卻被他穿出了價值不菲的感覺。
沿著露出的鎖骨向上,可以看到他脖子上佩戴著銀色的極細的十字架項鏈。
這條項鏈是Cartier的,目前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當然如果要是顏也值錢的話,他還有一張臉。
秦可遇不滿道:“誰同意你們換班的。”
景少承也沒計較,淡淡道:“我正好也要去公司,順道接你一起。”
“嗬……”秦可遇冷笑一聲,眉梢眼角浮現出冷豔的嘲諷:“差點忘了,你馬上就是秦家的女婿了,還要你開車,是不是委屈了點。”
“你不說話的時候,我是不委屈的。”
兩人見麵開始,秦可遇就對他冷嘲熱諷,恨不得把他踩到腳底下去,她自小脾氣不好,公主病嚴重,事事都要按照她的意思來,能和顧念做朋友,是因為顧念這人脾氣好,很是隨和。
長大之後秦可遇雖然收斂了點,但是本性難移啊,不過不管她怎麼嘲諷,景少承倒也沒有發怒,模樣淡淡然倒是讓秦可遇很多時候自討沒趣。
景家曾經也輝煌過,中集集團當年可是A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隻是後來破產重組不複當年。
景少承出身極好,又在軍隊打磨多年,雖然這些年落魄,但是舉手投足還是氣場十足,讓人無法忽視。
秦可遇聽出了他的嘲諷,又是冷笑:“嫌我說話難聽啊,那還答應跟我訂婚,你這人是不是就是欠虐?”
男人麵無表情,他踩下離合器,掛擋,車子朝前“猛地”朝前竄了出去。
秦可遇一個沒防備,後背狠狠地磕在了椅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景少承,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他媽不想去公司。”
秦可遇發現自己的情緒隻要在這個男人麵前,就會特別容易失控,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瞬間,自己都是歇斯底裏,像是秦蕊心那樣瘋癲。
想到秦蕊心,秦可遇深吸了一口氣,在椅子上端正坐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名媛淑女一樣。
“不去公司你想去哪裏?”景少承淡淡挑眉,語調波瀾不驚,“這個時候還在耍你大小姐脾氣,你幾歲,想讓你爸再進一次醫院?”
從小到大,秦可遇發誓,真是沒有男人敢這麼和她說話。
她幾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齒,手指死死抓著後座椅上的抱枕,壓抑著自己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
最後她一字一句,咬著牙迸出來的,“景少承,我警告你,你不要太囂張!”
“我囂張?”景少承琢磨著她的話,半晌勾唇淺笑,“你一定沒見過以前的我。”
嗯,其實秦可遇對他的評價一點不錯。
的確是紈絝子弟,社會敗類,以前天天除了打架飆車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