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今生尚且無能為力,還想奢望來生?”
公主勾唇冷笑,一雙蕩漾的水眸裏泛起絲絲殘忍,她再度揚手,寬大的衣袖在空中甩過一陣勁風,“國師,還不動手。”
南宮烈一臉厭惡的抬袖擦去自己的臉上的血跡,若不是公主在此,恐怕他早動手將這妖孽挫骨揚灰了。
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南宮烈一步步上前,就在他的刀尖快要落到她身上的時候,一道清泠的聲音響起。
“等等。”
慕容清清上前一步,她一手摸上自己被毀了容的臉頰,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南宮烈頓時皺了眉心,前方公主微微不耐的聲音已經響起,“哦,姐姐還有何事?”
和慕容清羽一樣,公主也喚慕容清清一聲姐姐。
白煙羅的心口一陣遂痛,她張唇而笑,發絲飛揚,一身血跡斑駁,唇邊還有鮮血在不斷溢出。那模樣,好似從在地獄上爬上來的厲鬼。
心痛?
她怎麼忘了,她的心剛剛被挖了。
“聽說,這妖孽的內丹可以讓人容顏貌美如花。”慕容清清看向她,目光陰狠毒辣。
“慕容清清!”她咬牙,一雙眸子紅得滲血。
眼中翻湧著撲天蓋地的怒意,她一雙櫻唇卻揚起長笑,神似癲狂,她以前怎麼就沒看清,她的枕邊人,身邊人,個個心如蛇蠍!還枉她修練千載,竟愚蠢到連人心叵測都分辯不清!可笑,真真可笑!!
“原來是這樣。”公主輕輕一笑,她眸子一抬,看向南宮烈,“國師便取了交給姐姐吧。”
南宮烈握刀的手微微一緊,他眸子瞬間暗沉幾分,這內丹他原是想據為已有,如今隻能另想他法了。
手中一動,他毫不惜力的朝她的身上狠狠劃去,那匕首切入她的皮膚,貼著她的血肉四下遊走,鮮血刹那間,洶湧如柱。
她睜著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目光如刀似劍,一寸一寸的從在場的眾人身上剜過,最終停留在那個她曾愛入了骨髓的人身上。
可那人眉眼未抬,神情冷漠,連看也看不她。
身上劇痛凜冽,她咬唇卻是又笑了起來,“怎麼,我的好‘夫君’,你下得了這個狠心,卻連看我一眼都不敢麼?”
慕容清羽聞聲,他微微抬頭,極其冷漠的眼神看向她。
他眼裏,沒有一絲絲的不忍,沒有一絲絲的溫情,有的隻是一望無垠的冰冷漠然。她卻瞬間明白,這個男人根本從未愛過她!不愛,便無心,無心便無情,所以動起手來的時候,他才能做到如斯的冷漠絕決!
她張唇,又是一口鮮血湧出。
片刻功夫,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就被剝落下來。
南宮烈握在手裏,看著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女人,他挑了挑眉,掌心一抬,一股微黯的光芒在他手心聚攏。
她一身鮮血淋漓,血肉可見,沒有一絲完好,昔日裏姿容絕豔的臉上滿是猙獰,恨意刻骨入心,“你們會不得好死,你們等著,我會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公主眸子一挑,陰冷的目光看了南宮烈一眼。
忽然,一股火熱燒灼般的力量襲向她的肚腹,她疼痛的皺了眉眼,一雙瞳子卻始終陰冷怨毒。
南宮烈的掌心順著她的丹田移動,很快,一顆雪白的珠子從她體內升起,飛入了南宮烈的掌心。
失去了內丹的她瞬間被打回原形。
她躺在地上,原先一身白亮光滑的皮毛早已不見,隻剩下血肉模糊的身體,挨在地麵,火辣生疼。
“這就是那內丹?”旁邊慕容清清一臉狂喜,她伸手便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