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騎兵腳程極快,在伏擊完秦風之後又很快趕上了高順所部,而此時的高順並沒有進攻相縣,反而在距離相縣不遠的地方停下了步伐。
“伯義,都督不是讓你先行攻取相縣嗎?如今卻又為何遲遲不肯前進?”張遼看到高順竟然滯留在相縣城外,頓時感到十分驚訝,連聲問道:“該不會是相縣有何變故,讓伯義你都感到棘手了吧。”
“確實很棘手。”高順臉上笑容不減,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半分“棘手”的模樣,笑意盈盈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縣兵力空虛的緣故,某來到相縣之時,卻發現有一股黃巾殘餘正在圍攻縣城,此時他們雙方正打得火熱,本將實在不忍心前去攪局。”
“什麼,黃巾賊的餘孽?”秦毅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他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之後,還從未見過聞名已久的黃巾軍長什麼模樣,急忙連聲追問道:“伯義可曾打探清楚,那是何處流竄來的黃巾賊麼?”
高順作為百戰餘生的沙場老將,自然不會連敵情都不偵查清楚,所以他早早就已經將眼前那股黃巾賊查探得清清楚楚。當即開口回答道:“啟稟都督,這股黃巾賊是從汝南流竄過來的,為首之人名喚龔都,乃汝南黃巾的將領。”
“龔都?”對於熟讀《三國》的秦警官而言,龔都這個名字絕對不陌生,雖然他隻不過是出現過幾次的小龍套,但卻讓秦毅感到眼前一亮,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道:“那龔都不是和劉辟一起割據汝南嗎?為何此番會流竄到此?”
張遼卻是對此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都督莫要大驚小怪,這幫黃巾餘孽不事生產,更不懂治理地方,所以他們雖然占據著汝南但時常還要到處流竄劫掠,否則恐怕連飯都吃不上。如今隆冬將至,想來汝南黃巾還沒有儲備好過冬的糧食和棉衣,所以才會流竄到相縣想要劫掠一番。”
高順也一臉笑意的說道:“末將也是覺得如今正好坐山觀虎鬥,讓他們兩家打個兩敗俱傷,我們也好坐收漁利,所以才會遲遲停滯不前。隻是,這龔都軍中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軍到來,竟突然放緩了攻城的節奏,看來是生怕我軍從後夾擊。”
“那龔都既然發覺了我軍到來,卻沒有因此而被嚇走,看來軍中定然另有高人啊。”秦毅對於龔都的印象還是演義中那個流寇的形象,自然不會認為他有這樣的膽識,所以當即侃侃而談道:“伯義將軍,你這就悄悄派人去跟那龔都商議一番,讓他配合將相縣城門賺開,城裏的一切物質盡歸他所得,我等隻需要借道北上即可。眼下,曹操大軍不斷逼近,我等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在此與他們幹耗下去。”
“喏!”高順急忙應諾一聲,正準備找人前去執行這個任務,就看到自己的親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他們便連聲說道:“都督、二位將軍,黃巾軍的使者來了,說是想要麵見都督。”
秦毅不由得笑了起來,連聲說道:“本督才剛剛來到,黃巾軍的使者便已經上門,若說不是其軍中確實有高人指點,那便是實在太有緣了。既然如此有緣,本督若是再不見他一麵,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把他請過來吧。”
“喏!”高順的親衛急忙應諾了一聲,然後就急忙轉身出去了。
“正瞌睡便有人送來枕頭,看來伯義都無需再跑這一趟了。”秦毅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不過,本督倒是沒想到,這幫隻知道四處劫掠的黃巾賊,竟然還敢派人來與我們聯合,好歹我等也是官軍,他就不怕送羊入虎口嗎?”
張遼卻是滿臉苦笑著說道:“都督莫要忘了,如今曹操操控著大漢朝廷,所以他在出征徐州之前便已經將我徐州軍打成了叛逆,所以我們徐州軍如今已經不再被‘朝廷’所承認,算不得真正的‘官軍’。”
“哈哈哈……”秦毅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不過他的目光中卻隱約閃動著冷厲的鋒芒,冷冷的說道:“好一個大漢朝廷,好一個大漢丞相。既然他不承認我們是官軍,那我徐州軍也無需再承受這等束縛,本督就帶著你等打出一片天下來。”
“都督果然豪氣幹雲,實在是令在下欽佩萬分。”就在秦毅話音剛落,那個黃巾軍使者便已經昂然踏入營帳內,一臉恭敬的朝秦毅等人行禮說道:“在下汝南陳叔至拜見都督,拜見張將軍、高將軍。”
“陳叔至?你是陳到?”秦毅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在經過郝昭和郝伯道的笑話之後,秦警官現在對於古人喜歡報字不報名的習慣已經了然,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陳到是什麼人?那可是劉備身邊最得力親衛統領,更是劉備麾下最精銳的部隊——白毦軍的統帥,更在《三國誌》中得到如此評價:“名位常亞趙雲,俱以忠勇稱”。雖然他沒有在演義得到任何出場的機會,可是作為劉備貼身保鏢能夠和趙雲相提並論,可見他無論是武藝還是統兵之能,都足以令人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