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無名英雄(1 / 2)

再說張遼,獨自領著三千騎兵押著兩千豫州兵直奔相縣城下,絲毫沒有給守軍任何情麵就開始準備攻打。

“豫州的將士們,看到眼前這座縣城了嗎?”張遼手指著相縣巍峨的城頭,對那些豫州俘虜開口說道:“看到眼前這座縣城了嗎?它便是沛國的治所,也是爾等今日必須要攻克的城池,隻要攻下它你等就可以正式編入先登營,成為我徐州軍的一員。本將知道,你們中肯定有人想趁亂脫逃,不過軍法如山,你們中逃走一人本將便斬殺一什,逃走一什便斬殺一曲,若是逃走了一曲那其餘人等全部人頭落地,聽明白了嗎?”

張遼的意思很簡單,他要實行連坐的刑罰,用嚴苛的刑罰逼迫那些還沒有歸心的豫州士卒不得不拚死戰鬥。這些俘虜中有很多人確實有逃跑的念頭,可是在三千騎兵親自督戰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可能全部都順利逃脫。人都是自私的,不管平時關係有多好,在事關自己身家性命的時候,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為他人白白犧牲。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豫州軍將士之間彼此就開始相互提防,決不讓別人把自己給連累了。

雖然隻是短短幾句話,張遼就已經成功的挑撥了豫州將士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彼此監督、提防,不知不覺成為了徐州軍的幫凶。當然這一番話並不是張遼自己想出來的,而是作為警官學校高材生畢業的秦警官在譙縣對那些戰俘的訓話,他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罷了。不過雖然是依樣畫葫蘆,不過這番話從張遼嘴裏說出來,殺傷力顯然比秦毅要大很多,誰讓別人名氣比他大呢?

作為警官學院的高材生,又在公安戰線上奮鬥了這麼多年,秦警官自然對於心理學也有所研究,畢竟這些手段在破案中還是時有用到。雖然他這點微末本領在那個磚家滿地走,學家多如狗的年代算不上什麼,但是換到了這個年代就已經足夠使用了。

“殺呀!殺呀!”

在無奈放棄了逃跑的念頭之後,豫州俘虜們隻能乖乖的在張遼的敦促下,硬著頭皮朝相縣南門發動猛烈的攻勢。雖然攻打相縣是秦毅倉促改變的主意,可是之前高順就有過硬攻的想法,所以雲梯、衝車等器械還是十分齊備的,一時間竟然打得城頭上的守軍抬不起頭來。

相縣的守將此時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們原本就兵力不足難以守住四門,偏偏簡雍還跑來跟他們策劃一出“被賺城”的鬧劇,讓他們自以為得計,可保城池萬無一失。可是沒想到,張遼根本不是來賺城的,而是直接來攻城的,倉促之間倒是打了守軍一個措手不及。城頭上守軍不足、守城物資短缺,甚至連弓弩都大部分還鎖在武庫之中,這讓守軍如何抵擋豫州軍的攻擊?

好幾次城頭都直接被突破,若不是那些守將拚死用人命填補了漏洞,說不定城門早就已經失守了。不過就算如今,守將還是第一時間點燃了求援的狼煙,向城內的太守求助,同時派出人去向武庫求取守城的物資,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什麼,南門告急?”相縣太守李守建(你手賤,書友“你手沒我賤”客串)聽聞這個消息頓時大吃一驚,急忙連聲吩咐道:“立刻從東西兩門調集兵力前去支援,某這就親自組織民壯往城頭輸送物資,務必要將那些徐州人擋在城外。”

“府君且慢。”就在李守建話音未落之際,他身邊的一個部將卻急忙開口勸諫道:“如今相縣兵力本就捉襟見肘,四門的守軍並無多少人馬,若是再從兩門調集兵力,隻怕會讓徐州人鑽了空子。”

“你也知道相縣兵力空虛,所有的人馬都被王植調去守譙縣了,你讓某該如何是好?”李守建此時已經完全暴怒起來,隨手將桌子上的物件掃落一地,狠狠的說道:“這王植不當人子,手握如此重兵竟然還讓徐州人流竄至此,分明就是要借刀殺人啊。如今本將手中根本毫無可用之兵,不從四門調兵,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南門淪陷嗎?”

那部將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府君,城中除了我三千郡兵之外,各大世家也是有私兵家將的,如今相縣既然眼看就要遭逢大難,為何不幹脆向他們求援呢?正所謂‘唇亡齒寒’,想必這幫世家大族也不願意看到相縣被徐州人攻破。”

“沒錯,這幫士族確實不希望相縣告破,但是想要讓他們出兵卻是萬萬不可能的。”李守建此時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冷冷的說道:“這幫自私自利的士族絕不會輕易卷進諸侯之間的爭鬥,因為他們知道隻要保持中立就不會有諸侯會刻意針對他們,哪怕是破財免災至少能夠保住自己的家族。再說,如今軍情緊急,本將也沒有那份閑心逸致去向他們討救兵,如今唯有賭上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