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張開眼,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哪?”我呆呆地問道,後知後覺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看著他露出的開心的粲然笑容,我隻覺得渾身癱軟無力。
“你這個笑容,很象戲裏的醜角哦。。”我緩緩地說著,看著他的笑容也覺得高興。
“你知道嗎?剛才你醒來的樣子真像她,可愛得傻氣。”他兀自說著,我卻覺得自己心裏的一塊開始冰封,寒意竄到四肢,就像是剛才經曆過的一切從來一次。
“你怎麼了?”他止住開心的笑靨,看著抱緊棉被的我。“很冷嗎?可是剛才我有為你驅寒啊。”
“不是。”我緊緊揪著棉被。
“我想,我該走了。”心裏還是殘存著對這裏一切的留念。可是,已經離開他們太久了,再不走可能會出大事吧。
“你,一定要走嗎?”他出聲問我,眨著可愛的略微泛著淚光的眼睛。
若不是太清楚這個家夥的脾氣,我想我一定會被他騙的。
他遠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的無害。這隻不過是他的糖果外衣。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但是我的確是這樣想的而且深信不疑。
“你是說真的?”他開始緊張。
“你以為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嗎?”我看著他,有些認真的講道。
“我認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我不認為你有回去的必要。”
“可是我不這麼認為。”
“我不會放任你離開的。”
“很好啊,你總算露出了真麵目。”
“什麼是我的真麵目?在麵對你的時候,我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是啊,可是那隻是你的一部分而已。我要離開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包括你。”
“為什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我?我說了什麼話讓你生氣,做了什麼讓你傷心?”
“不是,隻是我該離開了。你不覺得我已經陪你在這裏過了太久了嗎?我不是那種可以被情感捆綁的人。”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為你辦到的,那些你想要辦到的事。”他十分認真的注視著我,眼底是無盡的黑暗,讓我瞧不清的深邃。
“謝謝。”除了這些,我還能說什麼?
該、說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聽到的不是這句謝謝。”他苦笑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說的也不是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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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鬼祟的人影穿過長廊,彎腰潛行。
伶俐的身手,閃過巡邏的家丁,熟門熟路地跑向目的地。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發出了吱嘎的響聲,在清冷的夜晚顯得有些駭人。
“哼,這些家丁的工夫怎麼這麼差勁啊,難怪會讓那個家夥輕易地跑進來,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嘛!以為我生病了就可以偷懶,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們!”木易皺了皺鼻子,紫色的眸子泛著漣漪的清亮。
“苒若?”咦,她什麼時候會睡得這麼沉,連有人進來也不自知“這個習慣可不好啊,若是壞人怎麼辦?等會可得說說她。”
“苒若?”
靈巧的身影步進內閣,躲開了睡在外間的杏兒。
“怎麼會睡得這般沉?莫非是被人下了藥?”木易站在精致的繡床前,凝視著苒若無暇的睡靨。
“苒若?”動手搖她,竟也無反應!木易有些慌張,開始推她。
“醒醒啊?苒若!苒若!”
動作越發大起來,可床上的人兒竟像毫無生氣的人一般,全無反應!
“杏、杏兒,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