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開始覺得,眼前的一切可能也隻是我的一場夢,隻不過是心焦氣躁時的一種幻覺。我看了我看眼前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的觀眾,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閉上了眼睛:這隻不過又是一個夢罷了,最近一定是玩太久沒有好好睡罷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時,那麵具仍是在我身邊:“好了,開始吧!”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隻見刑逅他緩緩的走到籠邊,背對著我,我無法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不一會,我聽見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門打開了,我驚異地往籠內望去,隻見殊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太好了,他醒過來了!我看見殊的眼中無一絲的波瀾,空洞洞的讓我不禁有些害怕:“殊?”殊的脖子輕輕的轉動著,臉緩緩的麵向我,仍舊是僵硬的,就像一個木偶,被表演者輕輕的扯線牽引著。
又傳來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我看見殊無聲無息的走出籠子與我站在一邊。“好了,我們最後的一個表演就是逃脫術。”刑逅的聲音在這一片靜默之中就像一把利刃劃破了無聲的幕布。坐在舞台下的那些“觀眾”也開始一反常態,熱情的鼓著掌。
“請媧嵐小姐,和這位先生把我緊緊地用鐵鏈捆住,然後再把我放進身後的這個玻璃大水缸中,請在裏麵注滿水,再把這個水缸裏起來放進水缸邊巨大的棺材裏。謝謝你們的合作。”殊呆呆的點了點頭,又轉過頭來看向我,他的眼中有一絲莫名的光芒閃過,我突然間像是懂了什麼。
我們一起按照要求,把刑逅用鐵鏈緊緊地纏住,鐵鏈在空氣裏摩擦著發出咯咯的刺耳響聲,聽得讓人呼吸都感到凝重。十來分鍾過去了,當我把棺材用力地蓋上時。殊卻一把拉過我,在棺蓋上用手不知畫著什麼,隻看到最後他的手停住時有一道極亮的紅光閃過。那一瞬,刺得我的眼睛無法睜開,我隻好緊緊地閉住眼。
等到我睜開眼時,眼前的整個場景都變了,我明明記得我剛才還在舞台上,眼前卻變成了一個破舊的祠堂,觀眾的方向儼然擺著上百個牌位,而身邊的棺材卻依然在那。“快走,我鎮不住他多久的!”殊一手攬過我,在我耳邊輕語一句,然後便飛快的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可是,在不一會兒之後,便聽到一聲劇烈的爆裂聲,隨後,我便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我感到殊的手鬆了一鬆,隨後,他就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表演結束了,怎麼能不謝幕呢?”刑逅慢慢的向我走來,就在麵對麵的那一刻,他伸手緩緩的摘下了麵具,一股莫名的悲哀感湧上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