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了過來,在觸到她的手時,有一種冰冷又滑膩的手感。
這發帶質地很普通,就是一塊長條的白布,唯一的特點就是,發帶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字“誠”,那個字已經很模糊了,看來年頭已久,而且,似乎還有被液體化開的感覺,有些水跡。
“這?”我看了看對麵的昭雪。
她隻是笑。
“這條發帶有什麼稀奇的?”我有些不解了。
“找到我!”她依舊是笑著,但那笑卻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我故作鎮定道:“找到你?嗬嗬,你不就在這嗎?”
“找到我!”她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伸手就要奪回我手中的發帶。我下意識的縮了縮,又看向櫃台邊,身體突然一怔————櫃台邊的我,還是站在那裏,保持著無聊發呆的神情。我立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果然沒有心跳。
姥姥說過,人有的時候,會脫離自己的身體,去做另一些事,這叫出竅,但大多數隻發生在夜間,所以人們便把它當做了夢。
難道,我真的出竅了。我又看向對麵的昭雪,她恢複了平靜:“找到我!”隨後,她又看向了櫃台上我的身體:“他來找你了,回去吧,記住,找到我。”我自此看向我的身體,狐狸走到了我的身體身邊,握住了我身體的手,卻是看向了我。惡作劇似的笑了笑,用另一隻手在我的腦門重重的彈了一下。
“哎呦!”疼死我了,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幹嘛打得這麼重啊!”“不重你怎麼回過神來?”狐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抬頭看了看他,又摸了摸心口,心跳還在,呼,果然回來了。我再次看向桌邊,果然什麼都沒有。
“媧嵐。”
“嗯?”
“你知道麼,隻有平胸女才可以摸到心跳。”
“你這隻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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