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平靜,太安穩了,這就直接導致了最近半個月內除了一些小物件的收入外,其他方麵的基本為零。“哎呀!再這樣下去,就得喝西北風了。”我靠在櫃台邊一個勁地哀歎,“這水費,電費,網費……哪樣不花錢啊!還要養你們這兩個賠本貨色,誒——”
對於我連日來的哀歎,狐狸和殊都隻是置若罔聞,這讓我感到越發的煩躁,最近幾個來店裏賣東西的小女生還偷偷地問狐狸我是不是生理期到了,當時我就大吼一聲:“老娘我更年期到了!”結果,那幾個女生就滿臉惶恐的逃出了店門,路上的行人也紛紛向我側目,導致一連幾天女學生中都流傳著一個消息:“這店裏的老板是一個更年期的歐巴桑”。額,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天,是個陰沉沉的雨天,我就像得了瘟病的人一樣趴在櫃台上,看著巨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然後粉碎開來,然後又和其他的雨滴碎成一片,彙成一滴滴水,然後緩緩滑下,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跡。狐狸在一旁耐心的磨著最近剛去了皮的菩提根,一個個蓮花就在他的手下成形。
我側過頭看向狐狸,他並沒有看過來,隻是專注於手裏的菩提根,還時不時地吹一吹磨出來的粉塵。唉——不得不說,狐狸的側臉還真是漂亮啊!“媧嵐,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狐狸突然轉過頭來對我一笑。我立時伸手在他的頭上狠狠一敲,狐狸皺了皺臉,放下手裏的活計兒,就要找我報剛才的一拳之仇。
‘請問,我可以進來避一下雨嗎?我忘了帶傘。‘一個卷發的女人正尷尬的站在店門口。“狐狸,你怎麼看?”我突然問了一句。狐狸挑挑眉,不置可否。“你進來吧。”我招招手,示意讓她進來。那女人點點頭,慢慢地走了進來。
我倒了杯熱水給她,她說了聲“謝謝”就不再出聲。店裏一下子沉悶的厲害。我沒事做,便開始打量這女人,這女人大概有三四十歲,皮膚卻枯槁得如同六十歲的老人,滿臉憔悴,右臉還微微的紅腫著,這讓我不禁有些同情。我問她:“你這臉上的傷,是你老公打的嗎?”那女人點點頭,呆呆的,有些麻木。我的心裏,越發為她覺得心疼。“為什麼?”這次,倒是狐狸先開了口。
那女人愣了愣,開始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