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換上了柔軟的睡袍,但是整個人像是被坦克碾過一樣,動一下就疼得皺眉,特別是兩條細細的腿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第一次留給她的印象,除了疼,還是疼,如果那個男人還不懂得什麼叫疼惜的話。
她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疼得暈過去,但她,真的受不住那種被人硬生生撕裂的痛苦,所以,她隻能用暈過去來抵製。
但是,醒來後,為什麼還會這麼難受呢?
那個讓她那麼疼的男人又在哪裏?
身體很累,很軟,江心朵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但是她在床上細小的動作驚動了一直守在這裏的人。
“夫人,您醒了?”一如這幾天以來聽到的那些熟悉的倫敦腔一般的聲音傳入耳內,江心朵朝聲音的來源望過去,是一個滿頭銀發的婦人。
看到她開眼,她走到床邊,彎下身子:“需要我扶您起來嗎?”
江心朵很想說不用,但是全身的虛軟無力讓她說不出來。
最後還得讓她扶著她才有力氣去浴室梳洗。
“你們東方女人真是太細致了。”幫她換衣服的中年女人看著江心朵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不由地大吃一驚,特別腰間那兩個明顯是男人的大手掐出來的痕跡,讓人想入非非。
她以為她隻是身體比較弱,受不昨天的婚禮勞累過度,才會睡那麼久,沒想到她卻來自男人的過度索求。
而這個男人,竟然會是他們上流社會中從不與任何女人搞曖昧關係的範仲南,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估計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人說範仲南好男色了。至少以後她聽到要是再有人這麼說,一定會為他辯白的。
“我的皮膚比較容易淤青。”江心朵紅著臉道。
雖然從小在炎熱的新加坡長大,但是她的皮膚卻得天獨厚的白皙細嫩,身上的肌膚隻要輕輕一碰就很容易淤青。
昨天那個男人那麼粗魯,她會變成這樣也正常。
但是這種私密的事情暴露在別人麵前,她仍是害羞的。
“大概是範先生不大會疼惜。”西方女子對於性一向看得開,也樂於開口談,對江心朵的羞赧並不以為然,一邊幫她扣好內衣的暗扣,一邊道:“不過,以後兩人可以慢慢探索,找出適合你們自己的方式。”
還慢慢探索!江心朵覺得這樣的對話,自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所以,隻是輕聲地應了一聲“嗯。”
大概也知道江心朵不想多談的心思,銀發婦人笑著轉移其它輕鬆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