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杯紅酒而已,他怎麼可能需要醒酒湯?不過此時,他卻有些享受她的關懷,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我下去幫你弄,你先放開我。”江心朵想要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他卻又把她整個人摟得更緊了,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你這樣我沒辦法動。”
她在懷裏細細地喘著氣。
以前媽媽就經常幫應酬喝多的父親煮醒酒湯,她經常在一邊看著,有時候媽媽不舒服的時候她也會接手,所以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很熟悉了。
“那就不要動。”她在他懷裏蠕動,讓喝了些酒的他身體及情緒馬上亢奮起來,心隨欲動地直接把她壓倒在床上親吻起來……
隨著他越來越激進的親吻及動作,江心朵在他扯下她衣服之前在他厚實地肩膀上咬了一口,讓欲火中燒的範仲南停了下來。
他低頭望著滿臉紅暈的她,低啞道:“我去關燈……”
江心朵抱著他的手臂,一雙霧朦朦的星眸望著他,“你不要喝醒酒湯了?”
“我沒醉。”他在她唇邊吹著熱氣,又想吻她的唇,江心朵手快地擋住了他,被他有些惱火拉開。
“等等啦……”她還有事情想問他。
範仲南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粗喘著氣,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想聽聽她還要說什麼。
“江靖文的事情真的是你讓人做的?”
她雙手抵著他滾燙的胸膛問得有些小心,生怕他會生氣。
他以為她會一直悶不吭聲地不問呢!
範仲南扯開嘴角,很爽快地承認:“是。”
江心朵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幹脆利落,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那天晚上,他曾經問過她的臉怎麼回事,她當時不想讓還住在家裏的靖雅姐為難,所以下意識地說被不小心撞到的,後來他也沒有追問什麼,不是嗎?
誰知道,他對這件事卻早已一清二楚,甚至私底狠狠地教訓了江靖文,這手段,實在是……
難道那天晚上,他這麼生氣,就因為她被人打了?
範仲南沒有回他,隻是抬起一邊手,輕輕撫著她紅潤潤的臉頰,許久之後才輕哼,“做錯事情的人就要承擔責任。”
“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但……”
江靖文打她是不對,但也沒必要下手這麼狠,雖然她沒有親眼看到她的手及臉傷到什麼程度,但可以想像得出來,任何一個女人都愛惜自己的臉,哪怕隻是一丁點的受傷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江靖文一向很愛美。
肯定受不了臉上多條傷痕,她隻能祈禱,先進的美容技術可以撫平她的創傷。
她不是聖母,可以無原則地原諒別人施予她身上的罪行與不是。從小在江家那個地方長大,她不是不明白的,過度的忍讓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但自從出了那個家門,她就不想再與她們扯上關係。
現在搞成這樣,估計她會恨她一輩子。
她是無所謂的,但是弟弟還是江家人,以後回來,大媽不知要用什麼樣的臉色對她,如果可以,她寧可她們呆在美國一輩子不回那個家。
但是他畢竟是江家唯一的男孩!爸爸不會讓他一直呆在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