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著女兒蹦蹦跳跳遠去的身影,江心朵卻覺得心中一股酸澀湧了上來。
她的女兒,開口問她,爹地的事情了。
就算今天沒有給她說明,她晚上回來還是要問的。
看來,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跟她說,才會不傷她幼小的心靈。
可是,經過這麼多年,又要談起那個男人,卻仍舊讓她的心鈍鈍的疼。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傷口還不好呢?
自從那次身體好了之後,她就開始認認真真地過著生活,女兒一向很好帶,又有媽媽與姐姐幫著,所以她並沒有很費心勞力,加上又有個差不多一歲的江宇豪這個小玩伴,每天把兩個小家夥放在一起就可以了。
在女兒的兩歲的時候,關閔閔母子搬來與他們做鄰居,這下三個小家夥玩得更是瘋了。
所以,根本不必她操心。
在女兒三歲的時候,她又重新回到大學修一門法文課程。大概她真的是很有語言天分,這些功課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難,後來她又副修了一門俄文。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陰差陽錯的選了冷門又艱澀難懂的俄文。而畫畫,依然隻是愛好而已。
學習之餘,她又開始接一些翻譯稿件來做,開始隻是幫以前的出版社,後來在容容的建議之下,她在網上開了個人工作室,專接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稿子來做。
反正,隻要可以把生活填得滿滿的,她便不會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其實,這幾年,雖然她們都沒有任何人在她麵前提起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可是,她其實還是與跟他有關的人接觸著——
範婉媛,真真,她狠不下那個心與曾經真心待她那麼好的她們斷絕來往。
就算是那個男人讓她傷透了心也一樣。
傷害她的人,不是她們啊。
不過,說到傷害,其實算來,也不過是因為雙方不再適合在一起罷了。
他有他的考慮,有他認為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
自古以來,又有哪個男人不愛權勢呢?
離婚,他對她已經不錯了,至少那一筆巨額的贍養費足以讓她跟女兒就算是這輩子什麼也不做都花不完。
就算她在那場婚姻中,失敗得一塌圖地,她還有一個最值得珍惜的紀念品,她的寶貝女兒。
如果不是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當年的傷痛走出來。
因為有她,所以,她的生命中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失去了愛情,她便是支撐她下去最大的動力。
“朵朵,怎麼了?”從屋裏出來的江靖雅看到江心朵在發呆,走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姐——”江心朵看著準備出門的江靖雅,“今天怎麼出門這麼早?”
五年前她從倫敦倉促而歸後,為了方便照顧她們母女倆,江靖雅從原本的房子搬過來與她們一起住,反正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僅方便相互照顧,小朋友也有伴。
江靖雅兩年前在卡爾頓區開了一家咖啡館,總算是有了一份自己的事業,專心經營了兩年後漸漸地開始營收,江心朵也經常去那裏坐坐,有時候是去幫忙,有時候是帶著筆電在那裏一邊喝咖啡一邊工作兩不誤,甚至拿著一本書就坐在那裏什麼也不做地坐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