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天,範仲南每天都會去公司,把他手上的事情一一轉交給洛斯。
江心朵每天都是24小時跟在他身邊監督著,就怕他一小心就工作勞累過度,那形影不離的模樣,看得洛斯真是眼紅不已。
想著以後,他的人生就要像Fran一樣,每天忙得連私人時間也沒有,而他卻天天抱著美人快活,真是越想越不爽。
可是,誰讓人家現在是準病號啊?
誰都不能惹他,讓他生氣!
而這幾天,範先生的求婚可從來沒有停過,終於在手術前兩天的晚上被逼答應先去注冊了。她這不是擔心他老是這樣求婚,會影響到手術的心情嘛!
於是第二天天剛亮,範先生就拉著她一起去挑選新的戒指,然後去訂了一束連後備箱都裝不下的玫瑰花,回到家裏,當著所有人的麵正式求婚,免得她反悔。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她含著淚接受了。
——
窸窣的聲音將她由睡夢中驚醒,江心朵下意識的往左側一偎。涼的,這顯示人已經離開被窩一段時間了。
她原本迷糊意識在瞬間清醒了,這麼晚了,他去哪了?
難道是明天就要去進手術室,他緊張得睡不著卻礙於麵子不敢跟她說嗎?是這樣嗎?
這幾天,她事事順著他,就怕他會有不良的情緒,為了讓他安心,她連結婚的事情都答應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從床上下來,隻有看到他的人她才能安心下來。
深夜裏,她的腳步走在長毛地毯上一點點的聲音也沒有。
書房的細縫露出細微的光線,壓低的嗓音是他,連大燈也沒有開,壁燈暈黃的微弱光芒,讓他幾乎被黑暗吞噬。
“凱立,你知道我的意思。”
凱立醫生?有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晚和人聯絡,而且還是凱立。
難道是明天要動的手術有意外?
江心朵停下推開門的動作,就著小縫,努力想聽清楚他壓低的聲音。
“那位跟我一樣症狀的病患,他所有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他。隻要安排他與我一起進手術室就好了。我知道有攝像機家屬可以在手術室外觀看,但我保證,我太太不會親眼看人給我開刀,所以這個問題你不必擔心。到時手術一結束,馬上把我推進恢複室,他再晚點出來就好。”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那位與他有同樣病症的人一起進手術室?還說她不可能會親眼去看手術過程?
難道他根本不根本進行手術,所以才找人代替嗎?江心朵暗自猜臆。
“Fran,你撒了這麼大的謊,難道沒想到過要怎麼去圓嗎?”凱立醫生忽然有些後悔答應他與他做戲了。
這樣欺騙的行為,實在是有違醫德啊!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這事情,怎麼就輕易地被他要投資醫院而說服了呢?
“我現在不就是在圓謊嗎?而且要圓得漂漂亮亮,不能讓我的太太看出我根本沒事。所以這件事你不管對誰都不能說漏嘴,包括sara在內。”
沒事?他沒事!?
“你太太?她答應與你複婚了?到時可不要忘記多請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