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朵回到新加坡三天後才去找楊容容。
這幾天,在這片自己出生長大的土地上,她把以前自己沒有走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甚至回了一趟以前的江家及範家大宅。
江家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模樣,換了主人,宅子全部翻修成新的房子,如果不是地址不變,她大概也認不出來了。
而範家大宅卻依然數年未變,她在大門外的那顆大樹下站了許久,許許多多的往事在心頭湧現——
一直裏麵有些麵生的傭人走出來,她才轉身離開。
在離開範家的路上她給楊容容打了電話,原本以為她與季哲的事情應該處理好,沒料到他們在僵持中,這次僵持的不是兩個當事人,而是當事人的雙方父母,或者說是楊父單方麵的拒絕比較恰當。
“你爹地為什麼不同意啊?”
此時,兩人就坐在楊家的客廳裏喝茶聊天。
“那天在醫院我給他媽跪下來的情景被我老爸看到了,他那個氣啊……”楊容容一想到那天的情景,還覺得好笑,又忍不住為自己拍手稱讚。
要說她楊容容這輩子還真沒給誰這麼委屈的跪過,除了她早已上天堂多年的媽咪之外。
那天,她對季母確實是有些不安與內疚的,必竟她住院也是被她的口無遮攔氣出來的。可是,季哲要她道歉,她在心裏明白,單單的一句道歉說出來不難,難的是以季家人早已對她不滿的情況下,就算她一百遍對不起,他們也不會因為就此原諒接受她,不如來個最直接強烈的——
她沒多想的,就直接朝她跪了下來——
古人結婚的時候不也要跪拜公婆嗎?既然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季哲,那就當作是給未來公婆下跪好了。
他們被她的舉止嚇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季哲當時也是被她肚子有孩子的事情給嚇得不知所措。
等他回神過來的時候也直接跪到她身前,緊緊地抱住她,“對不起,容容,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孩子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馬上結婚,結婚……”
最後,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朝還沒有回神的季父季母義不反顧地一字一句道:“爸、媽,縱然容容有不對,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還是要跟她結婚,馬上。”
首先反應過來的季父張了張嘴,最終隻說了一句:“我不管你們了。”然後就走了出去。
而還躺在床上打點滴的季母看到季父走了,最後閉上眼說了句同樣的話:“我也不管。”
“然後應該是你們就要準備婚禮才對啊!”江心朵想不到好友竟然可以使出這麼一招直接震住了季父季母,然後讓人家季哲連她懷孕未告知的事情不但不計較,還為她那一跪心疼得估計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以後隻能任由楊大小姐差譴,做牛做馬絕對毫無怨言了。
“後續沒完呢!”楊容容捏起一塊芝士蛋糕放在進嘴,慢條斯理的吃完後才繼續道,“那天我爸正好去醫院做體檢,好死不死經過急診室外麵,不小心聽到外麵的病人及護士在說有個女孩跪下來給人道歉,他就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進來,看到他們嘴裏說的那個女孩正是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