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我哥哥跟他的秘書有了外遇,我嫂嫂受不了的再次精神失常,比第一次的時候更嚴重——後麵隻能送到精神科醫院住了一年多才回來,我哥哥非常後悔,與外麵的女人斷了聯係,重新回來認真地照顧她。那幾年,嫂嫂經常要回醫院複診,還要看心理醫生——而Fran小時候有一次差點被嫂嫂悶死在水池裏,大概是良心發現,我爹地將他帶到了身邊,卻也無心管他太多,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堅強而寂寞地長大——”
範婉媛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而一直專注聆聽的江心朵早已熱淚盈眶。
“那後麵,他怎麼會——”
“Fran八歲的時候就開始進入了全寄宿式的男校讀書,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宋瑾行那個家夥。那個家夥送給Fran的見麵禮就是一把黑色的手槍,放假的時候他拿給我看,我還當是玩具槍——誰知道就是那把槍——”範婉媛頓了頓,“那把槍一直放在他身上,一直到他十二歲,我也不當一回事。那時候,我哥哥嫂嫂的感情好像又有了變化,嫂嫂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跟那位心理醫生卻越走越近——有一天晚上,我哥不知道為什麼喝了很多酒,一回來就對著嫂嫂罵,罵得很難聽,當時我已經跟洛岩結婚,很少住家裏,那天洛岩出差了不在家,我就回來陪正好放假在家的Fran。我們聽到他們房間吵鬧時,所有的傭人都被哥哥罵得不敢上來了,也就是當時他們的爭吵中,我們才知道Fran真正的身世,而當時嫂嫂又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但那個孩子不是哥哥的,而是那個心理醫生的——”
“那個孩子,是真真?”江心朵真是想不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如此的複雜,怪不得他從來不願意說他與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以前,她還因為這件事而惱他,也幸好,她沒有直接開口問他,那等於又在他的傷口上撒把鹽。
範婉媛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我們想勸他們不要吵了,可他們根本不理會。我急著去打電話給爹地,讓他馬上回來處理——就在我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由吵架變成打架,最後我哥竟要**我嫂嫂,我不知道Fran為什麼直接就朝他開槍了——等我跟爹地到樓上時,哥哥已經沒氣了,雪白的地毯上都是血——而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嫂嫂抱著Fran躲到衣櫃裏——”
“Sara,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江心朵哭著抱住了範婉媛——
她心痛的想到當年如此稚幼的他,就必須承受的這些難以言語的醜惡罪行,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而範婉媛,像是已經看淡了,“既然要聽故事,當然要聽完,對不對?後來我爹地壓下了這件事,不許任何人說出去。我哥哥去世之後,我嫂嫂真的是徹底的精神失常了,變得害怕見任何人,除了Fran之外。在她準備生產前,我爹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範家的,想押她到去把孩子引產掉,Fran拿著槍威脅他不許任何人碰他,要不然他就把範家的醜聞公布出去,這對於我們範家,還有公司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後來他答應把她送回新加坡的範家大宅,從此不再踏入倫敦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