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已經努力地平複心情,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心仍舊細細地疼了——
她不得不承認,在他麵前,她其實真的是太不堪一擊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必做,就已經讓她潰不成軍……
“讓我抱你過來嗎?”唐爾言壓抑著不悅的情緒開口。
他還沒有開口質問她去哪那麼晚才回來,她已經像是他責罵她一般低著頭站在那裏不敢走過來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楚絲顏吸了吸鼻子,將眼裏快要滾落的淚珠努力地想要逼回去,隻是越想掩飾什麼就越掩飾不掉——
晶瑩的淚珠在下一秒已經滑落,她快速地伸手擦掉,不想在他麵前哭。
她走過去,靠近時卻發現他表情緊繃,讓她腳步不覺緩下,最後在與他幾步遠的距離,隔著茶幾對看。
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看起來怎麼像是在生氣,還是因為工作不順心?還是不想看到她?那為什麼要來呢?
“去哪了?”唐爾言緊緊鎖著她清麗的容顏,好像瘦了不少,不會是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吧?
“今天跟同學去圖書館了。”她的筆記被許天宇借走,今天他讓她去市立圖書館拿。盡管她也知道放假前他悄然夾在她書裏的情書,但那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影響,但畢竟還是同學,總不能避而不見吧。
“哪個同學?”他再問。
“是班上的同學,前幾天跟我借筆記。”沒多想的楚絲顏坦白的將事情都說了出來,“你吃過晚餐了嗎?我去做。”
“許天宇——”他望著她坦蕩的小臉,一字一句地問道,“是誰?”
正要轉身走向廚房準備晚餐的楚絲顏卻因為他的問話而打住雙腳,回頭,不懂唐爾言怎麼會知道許天宇。
“他就是你要去見的人?”
唐爾言半手上的信紙放在桌上,龍飛鳳舞的字跡讓楚絲顏一眼認出是許天宇寫給她的情書。
他是不是誤會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低頭不語。
他回來不會是特地問她,許天宇是誰吧?
“過來,坐下。”他命令道。
楚絲顏不敢吭聲,轉回身子走到他麵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她低著頭不說話,而唐爾言也是默默地看著她的頭頂,許久之後,她終於聽到他的聲音,“跟他認識多久了?”
“半個月前我們才認識的,他也是班上的同學,從廣州來的。”
“他喜歡你?”文字間不難看出對方對她流露出的愛慕及渴求之情,那是男人對女人的追求。
情書裏的內容,一行一字早在唐爾言腦海裏印著,也同時激起他心頭的強烈不悅。
這話,問得她好無語,她不知道要怎麼回他才好。
“你喜歡他?”這句話唐爾言是咬著牙問出的,細長的眼眸微眯,緊緊地瞅著她。
“沒有、我沒有!”早知道她今天就應該將那封情書還給他,就不會被他發現,也不會造成他的誤會,“我隻當他是同學。”
同學?唐爾言目光一沉,冷冷的射出寒光。
她是不是太單純了,有哪個男同學會給同班女同學寫這種表白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