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進門時,就覺得不對了。現在中的歌曼,根本就很少對他行禮,就算行禮,也會行得極度不標準。還有那走路的姿勢,就算臉上有傷,也會活潑得不安分,走路連蹦帶跳,款款而行,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他在房內也沒有和假歌曼糾纏,直接提議到白曜月的住的島上來,他想著,歌曼絕對也會在此,所以想來抓個正著。卻沒有想到,剛剛演的這一出戲,正好接上了夢遊的那一遭。
他現在覺得歌曼是越來越好玩了,於是他決定了一定要帶她回宮。
“蝴蝶,這樣子說,就是你夢遊到了我皇兄這島上,他吩咐的伺候你的人也一無所知?”
回答什麼呀,假如回到是,他肯定要怪罪白曜月對她照顧不周,一定要把她接回宮裏去。假如回答不是,那夢遊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豈不是揭穿了自己夢遊是假,說不定還會認為是白曜月指使的,這更不行。
“我不知道呀?”裝傻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問歌曼沒有問出什麼來,白沐和又把問題拋向了白曜月,“那皇兄你呢?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白曜月總會知道,你不知道,就不會派人假扮了。
“皇上,臣確實發現了她的失蹤。叫人假扮她,實在是不忍讓皇上你擔心。”
“大膽!你這樣,朕就不擔心了嗎?”
“還請皇上降罪。”
歌曼見到白曜月跪在白沐和身前,心裏那個不是滋味啊。她直接跪了過去,和白曜月一起跪在了白沐和身前,“皇上,這不怪王爺,都是蝴蝶夢遊惹的禍。”
“你們還真是...”還真是伉儷情深啊,難道朕不知道你們今晚背著朕舉行了婚禮,不過朕偏偏要把你弄進宮裏去,讓你成為我的妃子,看他會不會想辦法救你。白沐和知道自己從他把歌曼軟禁起來就在配合他們倆演戲,演了這麼多戲,就是為了最後的目的。所以,他不得不忍。於是,他立馬換了神情,裝作很擔心歌曼的樣子,“算了。我也不責怪你們了。畢竟蝴蝶愛妃夢遊,也不是她的錯。而皇兄你,這大半夜的,府裏的人都在休息,也不怪你。但是,朕決定了,無論如何立刻要把蝴蝶愛妃接進宮裏,好好地照顧。朕不知道皇兄你有沒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沒有任何地異議。”
“那蝴蝶愛妃你呢?”
歌曼嘟著個嘴,‘嗯’了一聲後,好久才在嘴裏嘟囔了一句,“皇上,看來你覺得蝴蝶這邊臉這一刀挨了一刀還不夠,還想給蝴蝶在另外一邊臉上再補一刀。”
歌曼隻是小聲地嘟囔,都被耳尖的夏公公聽見了,夏公公一下跳出來指責她,可能也是這樣指責人怪了,所以也沒有考慮指責對象是誰,“大膽!當今聖上接你進宮是看得起你,抬舉你。你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這樣對我們聖上說話。你還要不要你的這條狗命了?”
歌曼一時被夏公公的話激怒了,一時間衝了腦子,也沒有考慮那麼多,直直地反駁了回去,“我的狗命早不屬於我自己了。反正要殺要剮隨你們。皇上,你今兒個要接蝴蝶進宮,哪怕要蝴蝶去死,蝴蝶也沒有怨言。但蝴蝶在死之前也要把話說完,我臉上的傷的賬還沒有找人算,現在又要把我接進宮中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我寧願不要你們的抬舉,寧願你們的看不起。夏公公,我們先不說你有沒有兒女這回事。假如,假如你有個女兒,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願意,你願意把她送進宮裏去嗎?”
夏公公沒有料到歌曼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被氣得眉毛都差點豎了起來,全身更是抖得厲害,“你,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夏常德,你才是不知好歹的東西。平日裏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慣了,今日朕讓你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