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見雷真不退反進,心中大喜,運氣準備硬接雷真這一下,誰知道,雷真這一下,帶著極速的破空聲,擊打的是輝哥的肩井穴,輝哥再牛,受了這一下,也是會半邊身體酥麻,馬上敗落。
就在雷真的手即將要碰到輝哥的肩膀上的肩井穴時,雷真猛然間感覺,一道鬼魅一樣的人影閃過,一道勁風,奔著自己的腋下襲了過來。
這是典型的圍魏救趙!雷真往前固然能把輝哥放倒,但是,就憑自己腋下遭受的這股勁風,雷真知道,自己要是挨上了這一下,最少也得跟輝哥一個下場,雷真已經收勢不住,百忙中,前衝的身體往旁邊一側。
這樣,就避開了襲向自己腋下的攻擊,同時,能夠避開輝哥摧枯拉朽的重拳。但這樣,雷真自己的攻擊,也是不能夠打到輝哥的身上了。
刷刷,兩道人影火速分開,雷真定睛一瞧,正是那個冷眼旁觀的人,看這人淡定的氣勢,雷真感覺到,這人才是這個監室的大油(獄霸)。
輝哥還渾然不知自己剛剛從失敗的邊緣逛了一圈,看著這人說道:“強哥,您怎麼出手了?我還沒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呢。”
強哥看了輝哥一眼,淡淡說道:“算了吧,別逞強了,小輝,你別的都好,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說你吃了多少會虧了?怎麼還不知道跟對方的差距,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是每回我都能罩著你的。”
看得出來,這位強哥跟輝哥的關係不錯,也看的出來,這位輝哥性格上十分魯莽,在這樣一個無原則無底線的叢林法則的環境中,這樣的性格可是非常吃虧的,要不是有強哥這樣一個頭腦十分清晰的老大罩著,輝哥這身手,在別的地方或許能橫掃。
但是,在這裏卻是不行。
輝哥也十分尊敬強哥,點頭說了一聲是,然後恭敬說道:“強哥,那怎麼辦?這小子第一天來就炸刺,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強哥看了一眼雷真,說道:“這個世界上,許多人都是一身本事的,能夠進得了這個監獄,本身就是一種肯定,老規矩,既然不想守規矩,就練練武功吧。”
雷真聽了,不由得一陣詫異,什麼?練練武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讓自己耍幾套套路之類的東西,或者是胸口碎大石一樣的功夫?這,這條件也不允許啊。
正在雷真猶豫的時候,強哥已經大馬金刀坐下了,輝哥在別人麵前或許強橫,但是在強哥麵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輝哥怪笑一聲說道:“兄弟們,強哥說了,既然這小子炸刺,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練練武功,怎麼樣啊?”
“好!”監室裏的犯人哄堂大笑,紛紛圍住了雷真,齊聲高喊,“練武功,練武功練武功……”
雷真可是有點懵了,雖說知道監獄的一些規矩,但是,這種練武功,還是頭一回聽說,不由得茫然看著四周。
輝哥走上前來怪笑道:“小子,第一次進監獄吧?難怪這麼菜鳥,連練武功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來,兄弟們,告訴告訴這小子,練武功是什麼意思。”
精悍男子在雷真麵前吃癟,這個時候要找回一些麵子,走到雷真麵前說道:“小子,所謂的練武功,就是說你到了這裏,想要不去做最不願意幹的事情,那就要顯示一下自己的本事,能夠匹配上你想要做的事情,明白麼?”
雷真還是有點不明白,就是冷眼看著精悍男子,精悍男子有點掛不住了,這麼解釋,雷真竟然沒聽明白,要是換做別人,精悍男子一巴掌就過去了,但是,對於雷真,精悍男子可是沒有這個膽子。
精悍男子呸了一聲說道:“告訴你吧,所謂的練武功,就是別人製服不了你,就是比鬥狠的意思,明白麼?我當初在外麵幹活的時候,告訴管教說我幹不了活,管教就讓我連練武功,咱二話不說,躺在泥池子裏十分鍾,管教怕出人命,就允許我不幹活,這就是練武功。”
雷真一聽,這算是什麼,不就是拿自己的命跟人家對賭麼?管教(犯人的管理人員)自然是怕自己手下的犯人出人命,麵對這樣不怕死的犯人,管教也隻好退而求其次,你隻要不給我鬧事就行了。
輝哥在一旁笑道:“看樣子,這小子是不明白規矩,好,兄弟們,練過武功的兄弟給這小子講講。”
一個刀疤臉的漢子走到了雷真麵前,一哈腰,挽起了自己的褲腿,雷真看見刀疤男的腿上一條條醒目的扭曲的傷疤,不過,這傷疤可不像是誰砍的,因為傷疤的排列十分規律,就好像是一條條自己弄上去的一樣。
刀疤男傲然看了一下四周,對雷真說道:“這就是練武功的時候留下來的。在收拾莊家的時候,我受不了那罪,就跟管教說了,我不想幹活,同樣的,管教讓我練武功,我就拿起一塊尖石頭,從腳踝開始一直一道道劃到了腰部,管教承認了我的武功,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