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雷真雖然感覺渾身上下就象散了架一般,但是神誌清晰,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裏。鬧出這麼大動靜,估計獄方馬上就會進入警戒的狀態,要是等到那時候,咱們可就麻煩了。”於明輝背起雷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沒人的地方就跑。
小賣店就在監獄操場的附近,無論是往監獄哪個方向跑,都要經過監獄操場,監獄操場在方圓兩千米左右,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背著雷真跑到廣場西側那處隱秘的地方,那裏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原來是犯人們工作的地方,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成了閑置地方,那裏是禁區,就是不知道往那邊跑的時候,各個崗樓會不會拿機槍掃。
到了現在,也隻能是拚一下了,沒時間想那麼多了,現在自己還背著雷真,必須加緊腳步,不然的話,就要被極速趕過來的犯人們包了餃子,那樣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打定主意,於明輝辨明方向,背著雷真,玩命的操場方向跑去。漸漸地,越是靠近操場的地方,人也就不是那麼多了,於明輝跑的也就越快了。
剛樓上的武警明顯注意到了監獄內有混亂的跡象,於明輝背著雷真已經靠近了,崗樓上的武警一見於明輝和雷真渾身是血的樣子,馬上就心生疑慮,高聲喊道,“站住,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怎麼這樣?”
於明輝一皺眉,怎麼說?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但是,有什麼理由呢?
真是急中生智,於明輝道,“報告,快點拉響警報吧。剛才,我們去小賣店尋思買點東西,不曾想,碰上了孫勝和金尚愛這兩幫人火拚,實在是太嚇人了,你看,這人是越來越多了,殺紅了眼的人,你要是不再快點,出了事情,可是不好交代的。”
於明輝的話,還真有點天衣無縫的味道。武警戰士將信將疑,但是看到蜂擁的人群過來,要是不采取行動的話,就這陣勢,可真是會出人命的,那樣,可真是不好交差。
想到這裏,這個武警戰士馬上一擺手說道,“拉響警報,機槍準備。”
於明輝暗暗高興,看到崗樓上的武警的注意力被後麵的人群吸引,就背著雷真撒歡一樣跑了出去。就在於明輝玩命跑到西側的廢棄廠房的時候,就聽見機槍清脆的槍聲,緊接著就是一聲高音喇叭的高喊。
“下麵的犯人聽著,馬上停止前進,就地蹲下,雙手抱在頭上,不然,可就要開槍了。”機槍的明搶示警,誰敢不聽啊?眾犯人聽到警告,趕緊按照要求紛紛蹲到了地上。
躲在監獄辦公室的張管教看到這個情形,大罵孫勝和金尚愛是廢物。
本來,張管教收拾不了雷真,把事情報上去,把監獄裏不同的意見分歧詳細跟郭平說了,但被郭平嚴厲訓斥了一頓,說這件事情要是辦不好,就都收拾東西滾蛋。
張管教找來了同一陣營的人,商量一下,覺得自己這麵的人是不能出手了,唯一可行的就是讓犯人們自己動手,到時候,雷真掛了,就說是犯人內訌,找幾個替死鬼就行了。
考慮到雷真實在是生猛,派出金尚愛和孫勝哪一個都沒有把握,於是,張管教就和其他人,對孫勝和金尚愛威逼利誘,終於,孫勝和金尚愛答應一起對付雷真,一定要把雷真弄死。
因為孫勝和金尚愛也是十分忌憚雷真,所以,才導演出了小賣店旁邊的一出戲。
本來,雷真受了暗算,這件事情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但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
比張管教還急的就是那個襯衣男,那個被雷真胖揍的分管政委,這個家夥火急火燎對張管教說:“這可怎麼辦?一但雷真被生擒,所有的事情都是經不起調查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別說是跟咱們對立的的家夥找事,就是咱們老板也不會放過咱們的。”
張管教這時候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襯衣男說的沒錯,一旦出了事情,上麵是不敢包庇的,就會把下麵的具體辦事的人推出來,那樣可就倒大黴了。
轉了一圈,張管教臉上凶光一閃,低聲說道:“我有個主意,我看到有個人背著雷真跑到了西側的廢棄廠房,一會兒,咱們讓犯人們配合咱們的特警進去搜索,到時候,讓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看準時機把孫勝和金尚愛幹掉。”
襯衣男眼睛都瞪圓了,“什麼?這個時候還敢殺人?你瘋了?”
張管教笑道:“別怕,這件事情,我就跟孫勝和金尚愛說了,想必這兩人也不敢張揚,要知道,聯合咱們對付犯人,就是他倆這樣的大油也是不敢明目張膽這樣做,到時候,隻要是幹掉這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