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除了女人和基佬之外,還有另外一人對雷真緊密的關注著,雷真一進酒吧開始就緊緊地盯上了他,那人坐在一個視角最好的角落裏,但是自己卻很難被別人發現,這種人通常不是酒吧的常客就是酒吧內部的人。
雷真似乎渾然不覺有人在看他,幹脆地在吧台上坐了下來,對酒保道:“給我上一杯你們這裏最烈的酒。”
這酒保可不想白小樓那麼有個性,不過這個酒保應該說是冷酷得沒朋友,或許也算是他的個性。酒保從頭到尾沒開口搭理過雷真,同時也沒有搭理過其他的人,手下的動作卻是飛快,調酒的花式讓人眼花繚亂,坐在吧台上專門為看他調酒而來的人也不少。
酒保端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盯著手中交錯的酒杯和酒瓶,有女孩子喊道:“樊昕!你帥呆了!”這叫聲惹得雷真忍不住朝那女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其他的人似乎都習以為常,反而開始隨著樊昕動作著的雙手大聲叫好。
繁星?雷真覺得這個名字倒是挺襯這個酒保身上那種冷冷的氣質。
樊昕給雷真調了一杯暗紅色的雞尾酒,不聲不響地遞給他。雷真問:“這是什麼?”
樊昕偏頭看了雷真一眼,卻並不回答。雷真莫名其妙,這個酒保的脾氣也未免太大了吧,剛才評論他沒個性那還真是貶低他了,這個人,倨傲得很!
旁邊有人熱情地給雷真解釋道:“樊昕就是這樣子的,你別介意,我們這些人都是‘櫻色’的常客了,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聽樊昕說過一句話哦。”
雷真奇怪道:“他這麼有個性,怎麼還沒被老板開除掉?”
那人也是個爽朗的漢子,應該也是給人解釋過很多次了,像雷真這樣有疑問的人不少。他輕鬆地笑了笑,驕傲道:“樊昕是‘櫻色’的一道風景,老板怎麼可能開除他。再說了,這孩子很善良的,隻不過是不愛說話而已,誰沒點缺點啊。”
雷真一聽,覺得他說得也在理。他們來酒吧本來就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跟酒保聊天。再說樊昕調酒的時候表演的手藝的確是一絕,不知道調出來的酒怎麼樣。
雷真將那杯暗紅色的雞尾酒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就放下來。看來他對雞尾酒的要求真的被白小樓給養刁了,樊昕調的這酒雖然衝勁很大,但是還沒到白小樓的境界。
雷真的舉動全部落進了樊昕的眼裏,也落進了角落裏那個神秘人的眼裏。神秘人的眼睛裏閃爍著強烈的好奇光芒,他對雷真越來越好奇了。從雷真進入“櫻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強者。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之情讓他對雷真充滿了興趣,不過他還是想要再觀望一下。
吧台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了好幾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女人。這些女人的目標很顯然是雷真,坐在雷真旁邊的那個爽朗漢子已經被飛了好極記眼刀。
漢子很識趣地站起來,對雷真道:“兄弟,你好樣的,第一次來這裏就有這種豔福送上門來。”說著退到了離雷真最遠的那個吧台位置,興致勃勃地準備觀戰。
這些女人都是酒吧裏的常客了,但是能泡到她們的人卻沒有多少。這些人的眼光極高,也不知道是哪家不學好的千金小姐們,天天打扮成一副酒女的模樣來“櫻色”招搖過市,不是她們自己喜歡的男人,再怎麼追她們也沒用。
雷真端起酒杯,身體一轉,眼神曖昧地看著那幾個已經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們。
“小姐,這是要約我嗎?”雷真單刀直入,語氣曖昧地道。
這勾得那幾個女人直接捂著臉小聲地尖叫了起來,女人們低聲討論了一會,最後一個看起來最強勢,是她們之間大姐大的妖冶女人對雷真道:“這位哥哥,我們就直說吧,你讓我們姐妹幾個很心動,不知道你對我們中間的誰有意思?”
雷真笑道:“你們長得都不錯,可惜就是看不到你們真正的臉,哥哥我都喜歡,但是都喜歡可不代表我得跟你們上床或者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這是被變相地拒絕了,大姐大臉一沉,從來還沒有男人敢拐彎抹角說她們醜的,雷真是一個。臉是女人最為珍重的東西,雷真今晚算是犯了眾怒,幾個女人盛氣淩人地對著雷真道:“是嗎?姐姐幾個看中你那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這種人竟然這麼不識相!哼,我就說下層社會的都是些狗吊絲,偏偏葉哥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