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良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淩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史良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雷真?”
“你說呢?”雷真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史良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竟然連雷真都敢打,簡直就是不想活了。在膠東省混的人,史良又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子,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雷真的大名,那麼多江湖大佬,達官顯貴都在雷真手上殞命,更別說自己了。
雷真冷漠的說:“說吧!誰派你來的,什麼目的?”
史良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最後他把心一橫說道:“既然做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兄弟幾個不開眼落在了你的手上,我也沒話說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雷真驚異的哦了聲,譏笑著說道:“還沒看出來啊!竟然是個鐵漢子,不過我到想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鐵。”雷真說完高舉著右拳,冷冷的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你的兄弟總共打了我二十三拳,我這個人一向公道,那三拳我就不要你們還了,這二十拳你們總得還了吧!”
史良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雷真是什麼樣的本事,史良還有半點了解的,別說一拳頭,就算一根指頭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你可得抓住你的機會了,你不說,不代表你的兄弟不說。”雷真把拳頭伸到了史良麵前。
史良臉色變化不定,好像內心在受著莫大的煎熬。許久,史良才定下神來,低聲的說道:“是……是一個女的指示我們做的,還把我們帶到了拍賣場,如果我們不做,她就會殺了我們兄弟四個。”
“女的?”雷真皺了皺眉。
史良既然已經說了,也不在隱瞞,急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女人好像是天禧珠寶的董事長,而且那女的很恐怖,我們兄弟四個都不是她的對手。”
“那女的叫什麼名字?”雷真追問道。
史良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見過她兩麵而已嗎,隻是她手上一直拿著一朵假的菊花。”
“那你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史良搖了搖頭。
雷真一拳打出去,直接將史良打出車外,低聲說道:“這一拳是還給你的,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了。”
史良急忙跌跌撞撞的朝著遠處奔去。
隻是沒走多久,史良突然站住了,竟然開始掙紮,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史良急忙用手四處亂抓,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雷真皺著眉頭看著四周,卻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史良的身體突然拔高了,他的脖子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綁住了,就好像上吊一樣。
“道術。”雷真臉龐卻陰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蘇玉凰的尖叫聲:“有鬼啊!”
雷真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樓頂上的石飛看著下方的蘇玉凰,直接躍下。
黑夜中,蘇玉凰看著前方的人影驚叫著。她隻看到前方奔逃的一人,身體開始溢血,就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劃開了,瞬間變成了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