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沒說話,濕婆也沒說話,場中的人都是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又低著頭,不知道在打算什麼。
雷真看了看濕婆和格吉爾,心中已經確定這兩人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達成了一致,事情完了後,說不定就會對自己過河拆橋。現在,雷真唯一敢確定的就是,文書是單獨一人。可是文書實力通天,而且又有上古血煉大法煉製的寶物傍身,雷真還不敢確定文書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地步。
“各位,大家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雷真想了想,突然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一個提議,就看大家意見如何了。”
眾人把目光看向雷真,示意雷真說下去。
“不如就由我先行如何?”雷真淡淡的說道。
所有人都是滿臉的疑惑,茫然不知的看向雷真,就連文書也是露出奇怪的表情。那吞天犬的實力,大家剛剛都感受得到,不弱於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雷真竟然主動要求上前,這豈能不讓人震驚和迷惑不解。
濕婆低聲說道:“這個是你的決定,我們都會尊重,隻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做?”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雷真,豎耳聆聽著,他們可不認為雷真是那種傻子或者是有那種好心腸。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己為人,我想也是應當的吧!”雷真淡淡的說道,然後緩步向前。
和剛給徐悅一樣,在靠近吞天犬五米的地方時,吞天犬站起來嘶吼警告。雷真並沒有貿然向前,而是等著吞天犬再一次趴在地麵上後,才行動。
濕婆等人都是努力的睜大著眼睛看向雷真。可是,雷真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身體化作一道光芒衝向吞天犬後方的石門。
“原來如此。”文書恍然大悟的喃語。
雷真的速度很快,更何況他離石門不過五米的距離,可以說是眨眼便至。吞天犬剛有所警覺,才站起來,雷真就已經推開了石門,衝了進去。
“吼。”
吞天犬憤怒的嘶吼著,卻拿進入石門的雷真毫無辦法。石門再一次合山,雷真的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眼中。
吞天犬不斷地朝濕婆等人咆哮,強健有力的前爪來回拍打著地麵。整個墓室在吞天犬的怒吼著都搖晃不斷,仿佛隨時都要崩塌一般。
“還真是鋌而走險啊!”濕婆感慨道:“竟然敢賭這一把。”
“他賭贏了,我們卻危險了,還得麵對吞天犬的怒火。”格吉爾在一旁苦笑著說道。心裏也對雷真佩服無比,至少他剛剛沒有勇氣去賭,賭在吞天犬發怒前能夠打開石門衝進去。
石門的另一邊,雷真卻茫然失措了。這依舊是一間大廳,隻不過大廳裏麵沒有頂,抬頭望去,竟然能看見滿天星河。更讓雷真感到恐怖的是,星月之光彙聚在一起,照射在大廳裏麵一個被黑布裹著的屍體上。
那屍體看上去足有兩米多高,身材魁梧,隻不過全身被黑布卷裹,見不到容貌。屍體放在一個小型的祭台上,祭台周邊遊血水滲出,將祭台染紅。
雷真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卻不敢貿然動手,而是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好像整個身體都凝固住了。
“這氣息,好強大,他到底是誰?竟然在死後這麼多年,還能有這麼強大的氣息,更讓吞天犬守護,讓一個世界做墳墓。”一連串疑問在雷真腦海中閃過,可是雷真卻得不到答案。
著實怔了一下的雷真,把目光從祭台上的屍體移開,打量著大廳。這大廳不大,也沒有什麼裝飾,在祭台左右兩側各立著四尊長相各異的雕塑,總共六男兩女,都是孔武有力,雙目炯炯有神,猶如一個個活人。
在祭台的正前方,有一把古舊的椅子。木椅不知道被什麼野獸的皮毛蓋住,而在木椅的旁邊插著一把古樸粗糙的巨斧。巨斧開雙刃,整體雖然黝黑,可是斧口卻光可鑒人,好似在像世人展示著他的鋒利。
僅僅一眼,雷真就急忙將目光從巨斧上麵移開,他竟然感覺到了無邊的殺意,看到了屍山血海,猶如無盡地獄。
“好強大的煞氣。”雷真腦海中響起嶽飛槍的聲音:“如果它出現在外麵,必定能夠度過天譴,成為神器。”
雷真急忙追問:“它比你如何?”
嶽飛槍陷入了沉默中,最後許久,才不得不說:“他比我強,強許多許多,現在唯一比不上我的就是,我有靈,他卻還在渾渾噩噩中。”
雷真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去想那巨斧得帶著多大的煞氣,竟然連嶽飛槍都比不上,他可是還清楚的記得嶽飛槍大發凶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