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希宏離去後,雷真這才想起這場大戰自己一方也是損失慘重,竟然連旱魃都生死未卜。想到旱魃,雷真急急忙忙的朝著不遠旱魃的帳篷而去。
旱魃的帳篷裏,隻有餘香孤獨的守候著旱魃。旱魃的那對被斬斷的翅膀安靜的放在他的身上。
“隊長。抓了一個俘虜,我們該怎麼處理?”這時候,應正走進來低聲問雷真。
雷真還沒說話,餘香就惡狠狠地叫道:“殺了他,我要讓他給旱魃賠命。”
應正有些為難的說道:“那人不好殺,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我們卻都沒有辦法將他殺死。”
“先關起來,以後處理。”雷真淡淡的說了聲,然後就讓應正出去了。
帳篷中氣氛沉悶得有些可怕。餘香不說話,隻是握住旱魃那一雙猙獰的大手低聲抽泣,而雷真在一旁重重的歎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雷真不僅想到了自己初見旱魃的一幕,那時候旱魃就是一個童心極重的孩子。再後來,旱魃逐漸的變成熟,和自己相互爭鬥,可是到現在旱魃卻為了救自己搭上了他的命。這讓雷真很是感動,可是他現在除了感動,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旱魃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如果他不是怕我受到傷害,他不會死。”餘香忽然轉過頭朝著雷真說道。
雷真重重的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知道。”自從他在黑暗力量中看到餘香身披裹屍布後他就知道了。
餘香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想他死,隊長,你能救救他嗎?你有時間之力,一定可以救他的。”忽然餘香看向雷真,哀求道:“隊長,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求求你救救他,隻要你能救他,我一切都聽你的。”
雷真不說話,他隻是默默的歎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的確擁有神秘莫測的時間之力,可是自己卻無法將發生在旱魃身上半天的時間全部抽走,他最多讓發生在旱魃身上的前一分鍾時間給剝離掉。
“我……”雷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餘香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看著雷真,不斷哀求道:“隊長,求求你,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我……我無能為力。”雷真最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撇過頭去不去看餘香。他不忍心去看餘香那絕望的表情,他怕自己也會忍不住的掉淚。
餘香淒慘的笑了起來。
雷真很想救旱魃,可是自己卻沒辦法,他可以在一瞬間將發生在旱魃身上的所有時間剝奪,可是卻無法將那一刻凝固。
“你……你好好和他說說話吧!我相信他能聽到的。”雷真無奈的歎息,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帳篷。
帳篷裏,餘香的抽泣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雷真很了解餘香的傷悲,曾經幾時自己也感受到過這種感覺。
天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下去,外麵已經升起了篝火,眾人都圍繞在篝火旁一言不發。而旭驍則是被人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雷真都沒曾看他一眼,而是慢慢地朝著篝火旁而去。
“隊長。”
“隊長。”
……
人們見雷真到來,皆是站起來恭敬的叫道。雷真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坐下後,就不再說話了。
天空是濃烈的黑,幾近是絕望的顏色,沒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烏雲遮蓋了天幕。所有人都坐在篝火旁沉默著,篝火上架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來的野雞。
應正終於忍不住的說話了,他看向雷真,低聲說道:“隊長,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郝寧、雲霄、風雲、文書等所有人都看向了雷真。
“占據南陽等人的軍營,我相信他們肯定會再來喚醒不死軍團的。到時我們以逸待勞。”雷真沉思了一陣後,淡淡的說道。
眾人都應了一聲,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郝寧看了看雷真,幾次欲言又止。
“郝寧,你是不是有話說?”雷真皺著眉問。
郝寧重重的歎了聲,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傷亡慘重,我怕想要守住那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雷真點頭,這一戰他這一方死了五名聖境強者再加旱魃,其他人也都是傷痕累累。
“再難也要守住,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地球護衛隊存在的根本。”雷真堅定地說道:“有的事情,我們沒得選擇。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用盡全力。我想經過此戰,南陽想要卷土重來還需要時間。而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我們要趕在南陽卷土重來之前部署好一切,方能擊敗南陽,對抗蚩尤。”
其他人都是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雷真往後麵看了一眼,那是餘香和旱魃所在的帳篷,想到旱魃雷真就忍不住的歎息。
“旱魃乃是天地所生,非比常人,不會這麼輕易死亡的。”文書好似看透了雷真的憂愁,低聲說道:“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還有遁去的一。隻要我們抓住那一線機會,旱魃也未必不可以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