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我怎麼覺得你不太高興?”顧惜妍枕著商奕啟的右肩頭,身子側向他的方向,她一隻小手放在了商奕啟的心口處。
“寶貝兒,那個楚叔叔是誰?”商奕啟一開口便是一陣醋意熏然。
顧惜妍嗔笑了商奕啟幾下後嚴肅了起來,將自己下午的遭遇講了一遍後,她不再說話了。確如楚燁宸說的,顧惜妍也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商奕啟聽罷起了身,撩起顧惜妍的褲腿,他檢查了一下顧惜妍的傷口。見顧惜妍沒有大礙後,他才重新躺下,隻他的眼裏這會兒多了幾分淩厲。
“寶貝兒,那個楚燁宸我認識。”商奕啟沒有再討論車禍那莊子事,而是提及了楚燁宸這人。
“你認識?”顧惜妍訝異--啟他怎麼會認識那種痞子?
顧惜妍沒有看不起楚燁宸的意思,主要是覺得自己的丈夫和楚燁宸完全兩個性格的人,怎麼會談得上認識?
“他是老師的兒子。”商奕啟隻簡單解釋了句。
顧惜妍倒是來了興致,小腦袋抵在商奕啟胸前,她揚起一抹謔然低笑,“那他不會也是個軍人吧?”
“他是海軍大校。”商奕啟施施然說著壞話,“勳子說他不像個軍人,倒像是個軍痞。”
“那你呢?”顧惜妍戳了戳商奕啟的胸膛。
商奕啟好笑地將顧惜妍的小手丫牽到自己的薄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含住吸吮。顧惜妍隻覺曉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從她的指尖流竄到了她的心房。
“我是個軍人。”顧惜妍恍然間聽見商奕啟含糊地說了這麼句話。雖含糊,卻剛直有力,正義凜然。
隻是這會兒她如何知道‘我是個軍人’這句話的更深層的含義呢?
顧惜妍更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會以那樣近乎殘忍的方式告訴她這句話的含義--我是個軍人,國為重,家為輕。若國與家相衝突,那麼,先保國,再衛家。
兩人玩鬧了一陣後商奕啟便關了燈,顧惜妍腿上有傷,商奕啟不想影響到她的傷口,也就沒亂動手腳。
衛哲知道顧惜妍險些出事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肇事的車輛很快就被找到了,而肇事司機卻一再表示自己當日是醉酒駕駛,並不是有意傷人的。
那日楚燁宸給京城警局那邊打了電話後,警方很快就介入了調查。而肇事司機雖說一早就逃之夭夭了,可這世上不還有個說法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關於是否酒駕這一點已無從考證了,不過京城的警署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再加上有楚燁宸施壓,警署很快便查清了這次的事件。肇事司機先前咬定了自己不是故意傷人的,到最後卻是推翻了自己的說法,承認他是被教唆傷人的。
肇事的司機原先隻是京城裏一個小混混,據他的口供介紹,是一個女子買通他讓他除去顧惜妍的。至於那個女子長什麼樣,肇事司機卻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當時那女子隱在暗處,他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隻能聽出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如此一來,那司機是逃不了故意傷人的罪名了。至於那名女子是誰,衛哲聽到這件事情後心內隱約有了猜測,隻是還不敢確定。
衛哲有收到家裏那邊的消息說葉佳蓉沒了蹤影,可是回來京城幾天了,葉佳蓉也沒主動來找過他。衛哲已然派了人去找葉佳蓉的蹤影了,若這件事真是她幹的,那麼,就被怪他……
時間一晃,四天過去了。這日上午衛哲的秘書敲開了衛哲辦公室的門。
“總裁,我讓手下的弟兄找了幾天了,但是始終沒發現葉小姐的蹤跡,會不會,葉小姐根本不在這京城之內?”秘書朝著衛哲報告了追查的結果。
不在京城?衛哲知道自己那些手下決不是什麼平庸之輩,雖說他們對京城沒有對T市那麼熟稔,但也不至於什麼都查不到吧?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是她?
“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嗎?”衛哲眉宇間染上一抹憂色。
“總裁,警方那邊有人對他們施壓,但是他們也還沒掌握到那名母後女子的線索。”盡職的秘書自然不會遺漏了警署那邊的消息。
“我知道了,有什麼最新情況及時報告給我。”衛哲揮了下手,示意秘書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