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司錦沒有行禮直接就坐下了,我覺得沒啥必要,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比他也不算低,他還能為了這種事兒跑到小皇帝跟前告狀去?想想都可笑。
你這是累了?
聽聽,人家也沒把我當外人,連個像樣的稱呼都沒有。我倆直切正題,我問殿下大人不是要下棋嗎?棋呢?他笑笑招呼人上棋盤,我盯著那盤連規則都不懂的玩意看了半晌抬起頭問。
我不會,能找個人代我嗎?
沒關係,我教你。
這東西學著太累,不適合我這腦子簡單的人。況且贏了我殿下也會覺得勝之不武,還不如讓安大人來,所謂術業有專攻,殿下要贏了安大人,豈不很有成就感?
好一個術業有專攻!那我硬是要教你呢?
殿下要實在無聊的緊,我也可以應付著學。
哈哈哈哈哈,你果真有意思。那你邊兒上看著,我與安大人切磋切磋!
嗯,我給他騰地方。安······安大人,請坐!
於是我坐在涼亭靠柱子的那一角望著湖裏的金魚發呆,長長久久間才能聽到有人落下一顆棋子。霍子騫站在我身旁一言不發,也同樣肆無忌憚、目不斜視的用怨恨的眼神燒著我。我心裏苦笑,這不都怪他嗎?他那天要是放我進去,我不僅能會見到我可愛的浩浩,還說不定能帶著浩浩見見他舅舅。也不知道,無雙、惜君和安煜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於是我問霍子騫,浩浩最近怎麼樣?半晌,聽不到人回答我,我回頭一看,霍子騫脊背挺得溜直站著崗,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的兵馬俑一般。我心下歎息,對了,他下了決定不讓非霍家人過問他兒子的事兒!我現在,不在他設定的資格權限範圍內。真想罵一句,草,你一個人生的出那麼可愛的小東西嗎?你當你雌雄同體呀!那司錦看我與霍子騫之間是這種狀況便將手裏的棋子放回去陰森森的笑著要想想應對之策,說先比武看看。可霍子騫那身手,多少人到了他那裏可不是去自取其辱的嗎?那些個粗壯莽漢就跟提前做好功課了一般淨往他受傷的胳膊那邊偷襲,我心裏捏了一把冷汗,身子也越來越僵硬,這簡直······簡直是不要臉!一對三不說,還專揭人傷疤,卑鄙,無恥,下流!然而我的擔心簡直就白瞎,霍子騫虛晃一招換了隻手拿劍,那速度,不知道有多靈活,一把上去就把人脖子上的一角衣領給削下來了!司錦恨恨的拍手叫好,一方大肆讚揚,一方婉言謙虛。不一會兒,司錦又和安然坐下來下棋去了,我也就接著對著湖裏的金魚發呆。
冬兒?冬兒?冬兒?
嗯?怎麼了?
······別睡了,小心著涼。
哦。
霍子騫彎腰叫我的時候聲音很輕柔,也離得很近,我很白癡的就愣在原地花癡了那麼一把。可就那麼一瞬間,一股惡寒襲來讓我渾身一哆嗦,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安大人,你家孩子最近怎麼樣?乖不乖?幾天沒見還挺想的,要不去你家看看!?
好啊!
······
安大人,這盤棋······
我看今日是下不出結果了,殿下要願意,我們改日切磋。
嗬嗬嗬嗬,安大人可真會給人台階下。也罷,安大人今日不落這一子,倒是給本殿下留了個風光討回來的機會。來人,備轎去左丞相府!
女子在轎中安坐,男兒馬上颯爽,真是美哉!我就琢磨了,到了丞相府我該怎麼跟安然說我想見哥哥,我總不能明目張膽打著皇帝小情兒的名號命令安然把蘇煜叫出來,更何況後麵還跟著霍子騫和那嚇死人不償命的司錦。我是不是該裝個讓雲柯來當個托兒然後賴在丞相府休息休息?興許,是個好法子。